慕南音差點兒忘了,自己現(xiàn)在還被顏澤陽抱著。
她立刻掙開他,小跑著到了厲京辭身邊。
顏澤陽恨恨地瞪著厲京辭,道:“又是你?你究竟是干什么的?為什么要每天陰魂不散地纏著別人女朋友!”
厲京辭雙手抄在西褲口袋,相比起顏澤陽的憤怒,他矜貴的面容冷淡,又不辨喜怒。
“我怎么記得慕南音說過不止一次,你不是她男朋友!我向來不喜歡碰別人碰過的東西,可我更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。聽說你是外科醫(yī)生?如果你還要你那雙手,以后就離她遠點!”
最后那句話,他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絲嗜血的味道,就連慕南音,聽著都有些心驚。
她生怕景辭是那種社會青年的性子,一不合就開打。
打壞了顏澤陽不要緊,可要是連累到他自己,就太不值當了。
因此,慕南音適時地終止了即將發(fā)生的紛爭,對厲京辭道:“景辭,我們回去吧,已經很晚了?!?
厲京辭蹙起眉頭,格外不悅。
所以,這女人是在擔心他對顏澤陽動手,把她的小情人打壞了?
是啊,到底也是她自己追了這么多年的男人,說不定人家兩個心里還是放不下彼此,還想再續(xù)前緣呢!
可如果是這樣,慕南音究竟把它當作了什么?利用他來刺激顏澤陽的工具?
思及此,厲京辭冷著臉,一把抓住慕南音的胳膊,徑直向自己的車里走去。
顏澤陽見狀,拔腿就追了過去,
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走!
不僅僅是因為他還有用得著慕南音的地方,更重要的是,男人的尊嚴。
慕南音就這樣被厲京辭塞進車里。
剛才他握著她胳膊的時候,用了不小的力道。
此時,她白皙的手腕都被捏出了一道紅痕。
慕南音揉著發(fā)痛的手腕,道:“景辭,你什么意思?”
厲京辭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帶,似乎在壓抑著什么。
隨即,對坐在駕駛座的云哲命令道:“下車!”
云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就這么被趕下了車。
慕南音似乎也感受到厲京辭那股無名的怒火。
雖然她不知從何而來,可她還是有點慌了。
該說不說,這男人生氣的樣子,雖然不是顏澤陽那種暴怒狂吼。
可越是平靜的表面下,你越是不知道內里有什么樣的暗流洶涌?
就在這時,她精致的下巴被男人用不小的力道抬起,又被不由分說地吻住。
“唔……”
慕南音瞪大了雙眼,下意識地推拒著他。
他呼吸深沉,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將她碾碎。
慕南音怕極了,她嗚咽著搖頭,含糊不清地說:“景辭,你瘋了?你放開我!”
男人停了停親吻的動作,聲音冷沉,“慕南音,我再說一遍,我的東西別人不準碰!”
他說完,重新含住她的嘴唇,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慕南音大腦一片空白。
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,可這次,厲京辭的動作明顯是帶著羞辱性的。
還有他剛才那番話。
什么叫‘他的東西’?
她什么時候變成了他的?
而此時,慕南音發(fā)現(xiàn)她身后的車窗上,顏澤陽拼命將臉貼著窗戶。
親眼看到了她在車里和厲京辭接吻,或許還會在車里做些別的什么。
顏澤陽狠狠地拍打著車窗,讓他們停止。
后來,還是云哲將他暴揍了一頓,他才離開。
慕南音這才知道,厲京辭不僅是羞辱她,也是在做給顏澤陽看。
雖然她恨顏澤陽,可哪個女人也不希望自己被其他男人在車里壓在身下的樣子,被別人看見。
她委屈極了,屈辱得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