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南音發(fā)現,現在他只要一靠近她,她便本能地想要抗拒。
他指尖落在她裙子的拉鏈上時,慕南音突然攔住他,有些恐懼地開口道:“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?你現在一碰我,我就會想起那天你強迫我的畫面,我……
她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厲京辭這才發(fā)現,那晚,他給她造成了多大的陰影。
就連抱歉,似乎都顯得太蒼白。
眼前的小姑娘垂著腦袋,小聲問:“那天,我在厲家發(fā)生的事,你真的很介意嗎?”
厲京辭眸光閃了下,轉而撫了撫她黑色的長發(fā),道:“我介意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你。這件事,不怪你。那晚,是我不好?!?
慕南音想到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出現,連個信息都沒給她發(fā)過,愈發(fā)委屈起來
她眼中噙著淚,哽咽道:“景辭,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,他是想碰我來著,可他沒有得逞,他真的沒有得逞!”
說到最后,她的嗓音已經哽咽顫抖。
因為,在厲家差點被那個人侵犯的事是她最不想回憶的噩夢。
可她沒想到,景辭會這樣介意。
厲京辭的心抽痛了一下,緊緊將她摟在懷里,道:“南音,原諒我,好不好?”
他一道歉,語氣一緩和下來,她就更是心酸的一塌糊涂。
她狠狠捶著他的肩膀,憤憤的說:“那你為什么這么多天都不回家?為什么出去拈花惹草,去找盛佳?你把我的臉放在哪里?崔華她們一定都笑死我了!”
小姑娘氣的眼尾紅紅的,像是快要哭了。
厲京辭本該自責的,可不知為什么,聽著慕南音滿口的醋意,他竟覺得挺滿足的。
他任憑她的小拳頭一下下地打在他身上,最后,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,輕輕吻著,道:“把手打痛了,我會心疼。”
他的吻落在她指尖,慕南音只覺得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肆意撩撥著她,帶起一串串火花。
與上次截然相反的是,他動作輕柔得不像話,卻又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欲望。
后來,不知道是他們誰先動了情,陷入了無盡的欲望中無法自拔。
似乎想破解那個她被厲京墨碰過的魔咒,厲京辭用力將它壓在身下,動作中帶著一種霸道與占有。
耳鬢廝磨間,慕南音感受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重壓與刺激。
慕南音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渴望和抗拒的矛盾。
她無法拒絕對景辭的生理性喜歡,可又難以接受他的不婚主義和他的隱瞞。
他們認識了這么久,做過最親密的事。
可他至今為止,她也僅僅知道它叫‘景辭’而已。
其他關于他的一切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……
事后,慕南音仿佛從剛才那種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。
她白皙嬌嫩的臉上透著醉人的緋紅,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地望著天花板,神情似乎有些凝重。
厲京辭半靠在床頭,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弄著她的頭發(fā),道:“怎么這副表情?”
慕南音本來說不出口,可只要想著他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,她就嘔得慌。
終于,她忍無可忍地問:“你之前說你破產了,可你突然間東山再起,五千萬、一億、兩億地拿出來,眼都不眨一下,你是靠著誰東山再起的?”
厲京辭微微一怔,有點蒙,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慕南音咬了咬唇,難以啟齒地說:“你不要再裝了!其實,你傍上富婆了,對不對?”
她這話一出,厲京辭突然輕笑出聲,問:“我傍上誰了?你嗎?”
盡管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肆意,優(yōu)越的五官處處令人移不開眼。
可慕南音羞憤的質問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,被我猜對了嘛!”
厲京辭之所以覺得好笑是因為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說傍上了富婆。
他一把將身旁的女人重新撈進懷里,隨即,精壯的身軀覆在她身上。
男人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慕南音的臉上,讓她的臉頰更紅了。
厲京辭啞聲問:“你說的富婆是誰?盛佳?”
慕南音小聲嘀咕道:“除了盛佳還有更惡心的,難道,你自己心里不清楚?”
厲京辭忍著笑意,道:“我不清楚。你把話說清楚,我聽聽?!?
慕南音紅著臉,道:“難道你和厲夫人之間沒事?你三天兩頭去帝都,難道不是為了去陪她?”
“陪?”
厲京辭一開始還以為慕南音發(fā)現了什么。
可沒想到這丫頭越說越離譜了!
她竟然把厲夫人當作是他傍上了富婆!
慕南音瞥了他一眼,道:“這下,你沒話說了吧?哪怕你無權無勢,哪怕你一無所有,我都不會嫌棄你??晌覠o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你陪富婆陪來的錢?!?
厲京辭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欣慰了!
好歹,這女人還知道對他不離不棄。
他是不是還得謝謝她?
可想到慕南音居然能揣測他跟他母親之間的關系,厲京辭便咬上了她的唇,帶著一絲懲罰。
“嗚……”
身下的女人嗚咽了一聲,痛得皺起眉頭。
許久之后,厲京辭深沉的眸光緊鎖在她身上,道:“慕南音,你聽清楚,我只有你一個女人。以后,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!”
慕南音心尖一顫,他眸光里的認真,由不得她不信。
男人意猶未盡地吻在她白皙的頸間,感受著她的身子在他指尖輕輕地顫抖。
他彎著唇角道:“你看,你都快把我榨干了,我哪兒還有精力陪別的女人?”
慕南音也沒想到,今晚才剛做過的厲京辭,居然又會卷土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