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京辭有些感慨,慕南音失蹤了一周,最終惦記著她的人居然是個同事。
如果不是這個杰瑞來告訴他,他甚至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,慕南音找不到了。
為了感謝他,厲京辭道:“你剛才說你離開慕氏了,現(xiàn)在找到新公司了嗎?”
杰瑞搖了搖頭,道:“沒有,氣都快被氣死了!哪還有心情找新工作?”
厲京辭道:“如果你感興趣,可以來盛鑫集團,年薪是你以前的三倍。”
杰瑞震驚地看著他,不敢相信的說:“我以前可是慕氏的人!”
厲京辭道:“你可以回去考慮考慮,不用著急給我答案?!?
說完,他讓云哲送客,自己立刻給慕南音打電話。
果然,那邊還是關機狀態(tài)。
他立刻聯(lián)系了連城那邊的熟人,讓人查一下慕南音的機票信息和各種通訊工具的信息,看看她有沒有離開連城?
那邊很快就有了消息,并沒有看到慕南音的機票,高鐵和郵輪的信息,說明她現(xiàn)在人還在連城。
可是,這丫頭能去哪兒呢?
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—宋志誠!
那天,他要把宋志成趕走,可慕南音把他保了下來。
現(xiàn)在,慕南音失蹤會跟這個人有關系嗎?
想到這兒,厲京辭立刻出門。
路上得知了宋志誠目前在醫(yī)院陪女兒治病,他便驅車前往醫(yī)院。
聽說慕南音去了連城,宋志誠立刻反應過來,道:“那她一定是去找連城的蘇家了,那是她母親的娘家!”
“她去找蘇家人做什么?”
厲京辭蹙眉問:“你跟她說了什么?是你讓她去的?”
宋志誠連忙道:“不不不,我只是告訴她,我跟她母親當年是被冤枉陷害的。她很自責和其他人一樣誤會了母親,所以慕小姐現(xiàn)在應該是去蘇家尋找她母親了?!?
厲京辭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這段時間以來慕南音這么不正常。
如果她母親當年真的是被陷害的,可世人對她母親的唾罵一直持續(xù)到了二十年之后,她該是什么樣的心情?
厲京辭沒想到慕南音的心里憋了這么多事情。
可如果慕南音真的在連城蘇家,那也好說。
畢竟,這證明她很安全。
厲京辭輕輕松了口氣,讓手下立刻去連城蘇家打聽情況。
可沒想到,手下去連城之后,卻跟他匯報道:“辭爺,蘇家人早在兩年前就移居到了國外,根本就不在國內啊。蘇家整個院子都荒荒涼涼的,一個人都沒有!”
厲京辭的心徹底跌到了谷底,手心一片冰涼。
……
與此同時,一個濕冷陰暗的屋子里,慕南音被綁在板凳上。
她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會回到厲家,而且,是被厲京墨綁起來帶上私人飛機的。
慕南音左手的手腕處還纏繞著厚厚的紗布,整個人像是快要枯萎的花兒,臉上沒有一絲血色。
這時,房間的門被打開,厲京墨緩緩走了進來,道:“這都一星期了,還準備就這么扛著?慕南音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你不吃飯,那咱就一直輸營養(yǎng)液;不喝水,那我就讓他們給你灌進去!你總會有熬不住的那天?!?
“變態(tài)!瘋子!”
慕南音因為失血過多,再加上饑餓,本就沒什么力氣。
她用了很大的力氣,才狠狠吐出這幾個字。
厲京墨不以為意,直接拿了一旁的鞭子,狠狠朝他身上抽了過去。
慕南音痛得叫出了聲。
厲京墨哈哈大笑,“叫吧!就是要叫出聲我才喜歡!”
慕南音不想如他所愿,死死咬住牙關,不想讓他滿意一點兒。
盡管如此,她神色的痛苦是騙不了人的。
幾鞭子之后,厲京墨愈發(fā)覺得刺激,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道:“怎么不叫了?大聲點叫,把厲京辭叫來救你!”
慕南音痛地深深地吸了口氣,咬牙道:“你跟厲京辭之間有仇嗎?你提起他的時候,聲音很不善。”
厲京墨微微一頓。
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,她竟然不是求饒,而是還在打聽他和厲京辭的關系。
厲京墨陰測測的說:“你知不知道,好奇心會害死貓?你憑什么覺得你跟了他這么久都得不到的真相,從我這里可以得到?”
慕南音虛弱地開口道:“我大概會死在你手里。我死之前只想死個明白,如果它是厲京辭,那你是誰?”
厲京墨緩緩靠近他,銀質的面具散發(fā)著冷冽的光,隨著他的靠近,慕南音只覺得愈發(fā)冰冷。
他在她耳邊,聲音如同鬼魅,一字一句地說:“那你聽好,我叫厲京墨!”
厲京辭?
厲京墨?
慕南音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,問道:“所以你們是兄弟?那個殺妻虐妻的人,是你?”
她知道,當她問出口的這一刻,她就沒法活著,從厲家離開了。
可是,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。
她不想景辭是那個所謂的殺妻狂魔。
也幸好,他不是。
厲京墨笑了聲,道:“你確實聰明,我就只說了我的名字,你就能猜出我們之間的關系?!?
慕南音憤聲問道:“那為什么你做的這些事要栽在厲京辭身上?讓所有人都誤解他是這樣的人?”
厲京墨冷笑了聲,道:“慕小姐啊,你剛才那幾鞭子,只能換來我第一個回答。要是你還想讓我回答你后面的問題,這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!”
說完,他冰冷的手指慢慢下移,滑到她的領口,勾了勾唇,“怎么樣?要不要跟了我?”
其實他完全可以對她用強的。
之所以沒有這樣,是因為慕南音自殺失血過多,大夫說,如果強行跟她發(fā)生關系,她掙扎之下,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或許還會破裂,那里是動脈,隨時會有生命危險。
厲京墨還沒有玩兒夠,他又怎么會讓她這么輕易地死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