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楚得知這些優(yōu)待,都是厲京辭特意吩咐的,她當(dāng)即嚇到了。
“哎呀,我現(xiàn)在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了。你說,這厲京辭跟我們又沒什么交情,他怎么對我們這么好?該不會這個變態(tài)是盯上你或者我了?”
頓時,凌楚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趕緊拿好幾個椅子抵住了門。
不知為什么,看到閨蜜把厲京辭想得這樣惡劣,她心里的確不怎么舒服,總想替厲京辭說句話。
慕南音無奈地說:“好了,你別疑神疑鬼的了。我跟你保證,不會有人打我們的主意,放心吧!”
凌楚頓住動作,疑惑地看著她道:“不對呀,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?難不成,剛才跟厲京辭說了會兒話的功夫,你就被那個變態(tài)下了降頭?”
慕南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有意無意中替厲京辭說話。
她連忙尷尬地道:“你別胡說八道,我就事論事罷了!他就算想對我們怎樣,也不可能在自家的酒店下手?!?
凌楚撇撇嘴,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你沒看今天,厲氏那些狗腿子有多猖狂嗎?再說了,厲京辭把人娶回家都能活活給人弄死。在自己酒店里他有什么不敢的?”
凌楚一邊吐槽,一邊死死地將椅子抵在門口,生怕半夜睡覺的時候有人進來。
慕南音怕閨蜜覺察出什么,也不再替厲京辭說話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兩人被敲門聲驚醒。
凌楚以為是酒店服務(wù)生送早餐的。
可沒想到到了門口,從監(jiān)控視頻里她竟看到戴著面具的厲京辭站在門口。
凌楚心一驚,趕緊將慕南音從床上搖醒。
“我就說吧,這男人不安好心。他來了!他來了!”
慕南音張開惺忪的眼睛,疑惑地問,“誰呀?”
凌楚愣是將她帶到門口,指著監(jiān)控錄像道:“你看!”
慕南音微微一驚。
雖然沒有凌楚這樣恐慌,可她還是很意外,這男人怎么一大早就過來了?
凌楚已經(jīng)拿出了手機,道:“要不咱們報警吧?”
慕南音立刻攔住她,道:“他應(yīng)該不是要對我們怎樣?昨天他說如果出結(jié)果了,他會親自把鑒定報告給我們送來,說不定是為了送鑒定報告的?!?
凌楚將信將疑地問:“厲氏現(xiàn)在的服務(wù)這么好了?他們員工做錯了事,居然讓厲家太子爺親自為我們服務(wù)?”
慕南音尷尬地說:“大……大概是吧?!?
就這樣,慕南音對外面說了句等會兒,便和凌楚一起去浴室洗漱了一下。
凌楚是明星,十分注重個人形象,還在浴室里化了個妝。
而慕南音索性連妝都沒有化,就去給厲京辭開門了。
只是凌楚之前在門后重重疊疊壓了很多椅子,慕南音移開也用了好一會兒。
打開門之后,厲京辭本想問怎么這么久?
直到看見門后擺了不少椅子,他的臉當(dāng)即就沉了下來。
這是防著誰呢?
不用想也知道。
慕南音還真是好樣的,把他當(dāng)豺狼虎豹了!
他目光略帶不悅。
不過,慕南音沒看出什么。
她一心想著母親的事,便問道:“是我媽媽的鑒定結(jié)果出來了嗎?”
厲京辭冷冷道:“目前還沒有,最遲中午會送來。”
慕南音頓了頓,問:“那你來是……?”
厲京辭輕咳了聲,道:“就是問問你們住的還習(xí)不習(xí)慣,對我們厲氏酒店有沒有什么建議?”
這時凌楚畫好了全裝,從浴室出來。
聽到這話,她驚訝的問:“這種事,還需要厲少親自過問?”
厲京辭淡淡的回應(yīng):“今天恰好視察厲氏旗下的酒店,就順便來問一下?!?
慕南音無語。
昨天,厲京辭視察鑒定中心,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?可今天他突然視察酒店,一定不是巧合。
慕南音不想再跟他這樣粘黏糊糊的,便道:“我們對厲氏酒店的服務(wù)很滿意,無論是環(huán)境還是酒店文化,都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。您既然要視察酒店,那我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?!?
這就是下逐客令了。
厲京辭的眸光若有似無地落在那幾個椅子上,心中自嘲。
從昨天再見到慕南音,他一晚上腦海里都是她的樣子,還有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。
可她倒好,一晚上都在想著怎么防著他?
一時間,厲京辭怒從中來,狠狠踹了一下其中一把椅子,扭頭就走。
慕南音嚇了一跳。
凌楚也是心驚肉跳,趕忙關(guān)了門,神秘兮兮地對慕南音道:“我說他變態(tài)吧,陰晴不定吧?你還不相信!幸好他是踹的椅子,沒有把這椅子掄到我們頭上呢!”
慕南音無奈地嘆了口氣,道:“他又不是神經(jīng)病!”
“這還不神經(jīng)???”
凌楚搖了搖頭,道:“我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,你現(xiàn)在很寬容啊?!?
慕南音幽怨地看了眼凌楚,悶悶地說:“估計他看到椅子也知道我們是防他的,所以心里不高興了吧?”
凌楚撇撇嘴道:“就他這種名聲,誰不知道他做的事?能不防著嗎?不高興也沒用。”
慕南音微微嘆了口氣,道:“我就是怕他萬一不高興,親子鑒定報告不知道還能不能按時交到我們手上?”
聽到這里,凌楚也莫名打起了鼓。
從剛才厲京辭這種陰晴不定的表現(xiàn)來說,還真不知道,他會不會反悔呢?
凌楚有些自責(zé)地說:“早知道咱們剛才就把椅子都放好之后再開門了。”
可慕南音倒沒想這些,只是心里像壓了一塊石頭,透不過氣來,有些內(nèi)疚。
她知道厲京辭不會傷害她的,她也從沒想過防著他。
……
然而,他們的擔(dān)心只是多余。
中午時分,鑒定機構(gòu)的負責(zé)人親自上門將鑒定結(jié)果交到他們的手上。
厲京辭沒有再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