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才凌楚的話讓他發(fā)現(xiàn),她是真的想解除這個婚約了。
這讓傅衍深恍然驚覺,凌楚已經(jīng)不愛他了,并不是嘴上說說而已。
不知為什么,本該感到解脫的他,此時心里卻像壓了一塊石頭,格外不舒服。
他低下頭還想吻她。
可凌楚卻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給了他一耳光。
傅衍深面色一沉,攥著她纖細的手腕,道:“凌楚,你打我還打上癮了是吧?”
上次在宴會廳他就挨了她一耳光,沒想到現(xiàn)在她還敢打他。
要是給她慣出這副毛病,以后結(jié)了婚可沒他好日子過!
凌楚冷哼了聲,道:“傅衍深,你就是欠抽。你趕緊放我下去,讓我把車開回去。南音現(xiàn)在估計已經(jīng)出來了,我要去接她。”
傅衍深想到正事,不知道慕南音究竟有沒有勸得動厲京辭,他也沒有心情繼續(xù)跟她討論這些兒女情長了。
他坐回駕駛座,依然關(guān)著車鎖,載著凌楚回到了拘留所門口。
可拘留所門口并沒有人。
傅衍深有些奇怪,看了一眼時間,道:“不應該呀,這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!”
之前律師說探視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。
凌楚連忙拿出手機想給慕南音打個電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剛才慕南音已經(jīng)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。
可那個時候自己被傅衍深壓著,電話的震動聲她根本就沒有聽見。
凌楚恨恨地瞪了傅衍深一眼,趕緊給慕南音打了回去,可沒想到那邊手機已經(jīng)是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了。
凌楚當即緊張起來,道:“糟了,南音怎么關(guān)機了?會不會出事了?”
傅衍深一聽,生怕她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。
畢竟剛才是他突然開車載著凌楚,跑到了其他地方。
因此,他連忙道:“不會的,慕南音一個大人能出什么事?估計手機沒電了,在附近溜達呢,我們先開車去找找?!?
就這樣,凌楚按捺著焦急的情緒,坐在傅衍深的車上,往旁邊的道路看。
他們開著車來回了兩圈,就連慕南音的影子都沒有見到。
凌楚幾乎要崩潰了,狠狠捶著他,道:“都怪你,如果剛才我們在這兒等,南音就不會出事,她肯定出事了!”
因為此時凌楚腦海中想到了厲夫人所說的話。
她說,雖然現(xiàn)在厲家沒落了,可要慕南音的命卻是輕而易舉。
所以,會不會厲夫人對慕南音下手了?
凌楚瘋了一般捶打著傅衍深,恨恨地說:“要不是你,南音絕對不會出事!傅衍深,要是南音有個三長兩短,我跟你沒完!”
傅衍深自知理虧,倒也沒有躲,也沒有怪她。
他只是扼住她的手腕,道:“夠了,你還想不想找慕南音了?”
凌楚這才淡定下來,忍著想殺了他的沖動,道:“你說現(xiàn)在怎么辦吧!”
傅衍深立刻給助理打了個電話,讓他去調(diào)一下拘留所門口的監(jiān)控,看看慕南音出去之后往哪邊走了?
一小時之后,助理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,道:“慕小姐在拘留所門口被人強行塞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,但那輛車的車牌號是假的,暫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把她給帶走了?”
凌楚一聽,立刻說:“肯定是厲夫人!除了她,沒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。這個老妖婆,真是該死!”
傅衍深沒想到厲夫人竟然如此坐不住,直接就對慕南音下手了。
他暫時不想跟厲家撕破臉,畢竟,兩家往來太密切,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現(xiàn)在他們都在接受調(diào)查,總不能窩里反。
他對凌楚道:“我先讓助理去查那個車牌號,究竟車主人是誰?萬一不是厲夫人呢?”
凌楚快要氣死了,憤聲道:“傅衍深你是在跟我拖延時間嗎?行,既然你這個德行,那我報警,讓警察處理!”
傅衍深攔住她,道:“現(xiàn)在警察一直都盯著厲家,你還想火上澆油一番嗎?厲京辭犧牲這么大是為了什么?還不是為了保住厲家?”
凌楚憤恨地說:“我管厲京辭是為了什么?我只要我的朋友安然無恙!他們厲家敢動南音,我就敢跟他們硬碰硬!”
傅衍深煩躁地揉了揉眉心。
他現(xiàn)在只能跟凌楚一條戰(zhàn)線。
否則,凌楚回去往傅老爺子那兒一告狀,估計全家都會抨擊他,他哪里都不好待了。
就這樣,他緩緩駛動車子。
凌楚緊張地問:“你去哪兒?”
傅衍深瞥了她一眼,道:“你不是要去厲家要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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