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錚目光純粹而認真地看著她,道:“楚楚,我有跟傅衍深爭奪的資格嗎?”
凌楚心一驚,問:“爭奪我?你……開玩笑呢吧?”
聞錚笑了笑,道:“你看我剛才像是在開玩笑嗎?其實我很早就關(guān)注到你了,包括這次我們一起的合作的戲,是我讓投資商決定你當女主角的。我……想跟你近一些?!?
凌楚沒想到聞錚打起了直球,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(yīng)?
她一直都只把聞錚當同事,合作伙伴,并沒有往男女之情上想。
可聞錚卻見證過她的狼狽。
即便如此,凌楚也不敢輕易開始一段新的感情。
畢竟,像聞錚這樣的頂流,跟他談戀愛壓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聞錚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,對她道:“楚楚,我給你時間考慮,不著急。現(xiàn)在,當務(wù)之急是想辦法找到南音,把她救出來?!?
凌楚道:“不用找了,南音就在厲家,她一定是被厲夫人帶走了!”
聞錚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,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就麻煩了!”
……
此時,厲家地下室里,慕南音被關(guān)了起來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這里甚至還有些許血腥味。
但為了掩蓋厲京墨虐妻、殺妻的證據(jù),這邊所有的刑具全都被撤走了。
雖說現(xiàn)在厲京墨躲了起來,但厲夫人將她關(guān)在這男人曾經(jīng)虐妻的地方,慕南音心里還是忍不住發(fā)顫,不禁犯起了惡心。
她四周看了下,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地方,只有一個緊緊關(guān)著的鐵門,就連窗戶都沒有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厲夫人此時走了過來,保鏢打開了門。
看到慕南音憤恨的眼神,厲夫人冷哼了聲,道:“我還真是小看你了!你以為,憑你就能救出來京辭?”
慕南音憤憤地說:“你把你親生兒子往火坑里推是你的事,我不需要你做什么,可厲京辭是我愛的人,我去救他,你為什么還要百般阻攔?難道,你就想看著他去死嗎?”
厲夫人眸光陰鷙地盯著她,道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去救他,還不是想讓他供出京墨來?就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,讓他們兄弟殘殺!我告訴你,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吧!等這件事情完全結(jié)束,法院那邊有了定論,我才能放你出去。”
慕南音聽到她這話,不可置信地道:“你的意思是,想讓法院定厲京辭的罪?只有等他定罪了,你才肯放過我?”
厲夫人雖然是偏心大兒子的,可是,厲京辭也是她的親生骨肉。
現(xiàn)在,慕南音這么質(zhì)問她,她內(nèi)心深處突然閃過一抹羞愧,所以,她沒有回答她。
慕南音見狀,咬牙道:“怎么說不出話來了?既然你根本就不喜歡厲京辭,為什么當初還要生下他?難道,你把他生下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讓他為家族犧牲,讓他為厲京墨頂罪的嗎?”
她說完,厲夫人只覺得像是被撕破了臉皮,整個人都怒不可遏。
下一秒,厲夫人走到她面前,狠狠給了她幾耳光,怒道:“你給我聽著,京墨變成如今這樣,是當初為了救京辭。京辭才是該死的人!他本就欠了他哥哥一條命!難道現(xiàn)在,他不該還嗎?你這賤丫頭,有什么資格對我們厲家的事指手畫腳!”
慕南音的嘴角被厲夫人打出了血,可她的眼神仍舊犀利而憤恨,仿佛可以穿透厲夫人心中最心虛的地方。
最后,她被厲夫人狠狠丟在這間陰冷的屋子里。
看著厲夫人揚長而去的背影,慕南音不停拍打著鐵門,沖外面喊道:“求你,放我出去!我求你,讓我去救厲京辭!”
她聲淚俱下,語氣近乎絕望。
直到地下室盡頭,厲夫人都還能聽到慕南音的哭求聲。
厲夫人對下人吩咐道:“不必管她,也不要給她吃的喝的,等她餓了、累了,自然就叫不出聲了。”
慕南音整整被關(guān)了兩天,整個人都快要餓暈了過去。
盡管她渾身失去了力氣,她仍舊在拍著門吶喊:“放我出去!救命!放我出去!”
如果她再不盡快出去,就真的來不及救厲京辭了。
而外面的厲夫人也一直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聽著管家的匯報,厲夫人冷笑了聲,道:“這丫頭,還真是對京辭情深意重呢!只可惜,她愛錯了人!當初,她要是跟了京墨,或許京墨兩個月前也不會兇性大發(fā),去找其他女人。這次我們厲家被警察盯上,不就是因為兩個月前的事?”
管家小心翼翼地問:“夫人,還要餓著那丫頭嗎?只怕這么下去,是要出人命的。”
“那就給她點水喝吧。反正,她心心念念都是京辭。既然如此,就讓她去給京辭陪葬也不錯!”
厲夫人眼神又陰又冷。
就在這時,門鈴聲傳來。
他們從監(jiān)控里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人。
厲夫人蹙眉問管家:“這人是誰?”
“不知道呢,是不是他們找來救慕南音的?”
管家一邊說,一邊去了院子里。
而門口的人,正是蘇洺。
管家問:“您找誰?”
“我姓蘇,是這次調(diào)任帝都的公安廳廳長?!?
蘇洺報了名諱之后,管家大驚失色。
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:“您……您有什么事嗎?”
蘇洺冷聲道:“我外甥女已經(jīng)失蹤兩天了。于公于私,我都要找到她。”
“您外甥女是……?”
管家試探著問。
蘇洺冷冷吐出三個字:“慕南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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