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楚深深地吸了口氣,總不能在老爺子生日這天,跟他鬧起來說要退婚,影響
老人家的心情吧。
而一旁聞錚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,沉沉的。
凌楚抱歉地望著聞錚,道:“我有事晚上要回去一趟,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南音,可以嗎?”
聞錚勉強笑了笑,道:“當然,她是我表妹,我照顧她是應(yīng)該的?!?
就這樣,他看著凌楚跟傅衍深一起離開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不知道傅衍深是不是為了做給他看,甚至還摟上了凌楚的細腰。
聞錚的眸光暗了幾分,心中不是滋味。
慕南音見狀,仿佛看出了些什么,對他道:“楚楚已經(jīng)喜歡傅醫(yī)生很多年了,雖然傅醫(yī)生不喜歡他,但女孩子對于自己的初戀總是很難忘的。”
聞錚知道,她這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。
只不過他有些好奇,便問道:“傅衍深是楚楚的初戀?所以,楚楚這么優(yōu)秀的女人,只跟傅衍深談過?”
慕南音笑了笑,道:“是啊,我們倆是好多年的朋友了,對彼此的感情生活門兒清?!?
聞錚自自語地說:“原來是白月光啊。那也沒什么,朱砂痣是可以和白月光平分秋色的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凌楚進了電梯,煩躁的睜掙開傅衍深。
她道:“別演了!你這雙手還是去摟秦雪吧!”
傅衍深淡定地將手插回西褲口袋,似笑非笑地說:“怎么?怕那小子吃醋?”
凌楚冷笑了聲,回懟道:“我是怕你的小情人吃醋。有本事你把你家小情人拉來,當著她的面對我摟摟抱抱。這樣我還敬你是個男人!”
傅衍深眸光微斂,略顯嚴肅地說:“秦雪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婚后生活,他會一直在海城。而婚后,我們會在帝都?!?
凌楚聽了之后,差點惡心的反胃。
她嘴角劃過一抹譏諷,反問道:“什么意思???準備學(xué)海王,一南一北互不打擾?傅衍深,你未免也太看輕我了!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同意?”
傅衍深難得開口解釋了一句:“你想多了。我照顧她,是有苦衷的。但是自從認識你之后,我跟她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,你可以放心?!?
凌楚聽得氣不打一處來,恨恨地說:“那個綠茶妹都住到你家里了,你還要有什么越界的舉動?傅衍深,要是演戲,那咱們就在傅家和凌家好好演,私底下就不要來說這些惡心我了!”
傅衍深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凌楚的剛烈遠超他的想象。
以前的凌楚,總是想盡辦法取悅他,討好他。
她看著他的時候,滿心滿眼都是崇拜。
可現(xiàn)在,她不僅嫌棄得要命不說,甚至說話都像鋼針似的,扎得人心里密密麻麻的疼。
上了車,兩人沉默著,可傅衍深沒有立刻開車。
他突然轉(zhuǎn)過身,一把捏住凌楚的下巴,眸光冷冽,一字一句地問:“你剛才的意思是,以后我們各玩各的?你想跟聞錚發(fā)展下去?”
凌楚覺得可笑。
或許,也就只有他這樣齷齪的人,才會把別人的意思曲解得如此齷齪。
可她不想跟傅衍生解釋,因為沒有必要。
她笑容如帶刺的玫瑰,紅唇輕啟,道:“我想跟誰發(fā)展?跟傅先生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和秦雪發(fā)展的時候,跟我報備了嗎?”
男人捏著她下巴的力道,又重了幾分,陰沉沉地說:“我再跟你說一遍,我跟秦雪現(xiàn)在清清白白,她住在我家是因為她發(fā)燒了,生病了。而且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搬回寢室住了?!?
凌楚譏諷道:“原來傅老師這么愛護學(xué)生啊。我倒想問問,學(xué)生里,發(fā)燒生病的多了,傅老師是不是都把他們帶進家里過?”
傅衍深被她噎了一下,淡淡地說了句:“秦雪不一樣?!?
她這話說完,凌楚再也忍無可忍,直接推開他,徑直下了車。
而傅衍深的耐心被她給磨沒了,沒有下去追她,就這么開車往傅家去。
他知道,凌楚一會兒一定也會去傅家。
他篤定了凌楚是個心軟的人,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。
傅老爺子對她好,她必定不會在老爺子大壽這天,令老爺子失望。
果然,他賭對了。
他的車到達副駕駛,凌楚打的計程車也剛好到傅家門口。
見他從車上下來,凌楚眼中露出一抹無奈和暗淡。
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在說,又到了演戲的時候,什么時候是個頭啊?
這樣的眼神,仿佛讓傅衍深的心扎了一下,有些窒息。
可凌楚是個好演員,她很明白,今天的目的是為了讓傅老爺子開心。
所以,從她踏進傅家門檻的那一刻,便露出了得體的微笑,挽上了傅衍深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