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的是,當時厲京辭在海城的時候,厲京墨還在不停作孽,只是厲夫人瞞得緊,厲京辭不知道罷了。
現(xiàn)在,這些事正好可以成為厲京辭沒有參與厲京墨犯罪的證據(jù),他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。
當慕南音整理出了越來越多的證據(jù),提交給法院的時候,厲京辭的罪名也越來越少。
后來,蘇洺給他們帶來了消息。
厲京墨在一個月的嚴審下,終于熬不住,吐出了自己做下的惡事。
可他嫉妒厲京辭現(xiàn)在所擁有的一切,所以,他雖然認了罪,卻想拉厲京辭做墊背的。
本來厲京辭已經(jīng)決定替他扛下罪名。
可是,當他親耳聽到厲京墨信口雌黃,把所有臟水都往他身上潑,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時候,沉默了很久的厲京辭終于開始反擊。
厲京辭并非是什么純良之人,更不可能單純到什么防備都沒有。就算他一開始準備替厲京墨扛下所有罪名,可他還是留有后路的。
厲京墨這些年做所得事情,他有充分的證據(jù),也有為自己洗脫罪名的證據(jù)。
所以,他最終將警察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到的證據(jù)拿了出來。
厲京墨萬念俱灰,知道自己要面對嚴重的刑法,法庭上便對著厲京辭破口大罵。
那一刻,厲京辭竟然覺得無比輕松。
因為,他自認為該還厲京墨的,已經(jīng)還完了。
而眼前這個人,是魔鬼,他不僅想要他的命,如果他不指控厲京墨,放任這樣的人留在社會上,他還會害別人的命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慕南音和凌楚他們在法院外面焦急地等待著。
今天的庭審是全封閉式的,不允許旁聽。
所以,他們只能這么干等著。
可不知為什么,慕南音突然間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干嘔。
凌楚見狀,連忙問:“這是怎么了?你是不是太緊張了?”
聞錚也安慰道:“放心吧,肯定沒事的。我爸昨天不是都說了?厲京辭已經(jīng)提交了證據(jù)可以證明他自己的清白。而且,厲家的公司一直都是厲京辭在掌管,警方那邊根本就沒有查出黑賬?!?
凌楚附和道:“你可千萬要穩(wěn)住心態(tài)!你想想啊,厲家那個惡魔已經(jīng)被抓到了,厲家老妖婆也因為幫他隱瞞證據(jù)成了幫兇,也進去了。厲京辭的父親貪污,也出不來了。以后,整個厲家就是厲京辭說了算!你就是老板娘了,還不用看公婆的臉色,你應該提前高興一下,才對!”
此時,聞錚若有所思的說:“我爸跟我關系一直不好,基本不往來;我媽也早就有了新的家庭,我很早就獨立了。以后,你也不會看公婆臉色。”
這話,讓慕南音和凌楚全都驚訝的看著他。
聞錚平靜的說:“你們不用這樣驚訝,我就是那個意思?!?
凌楚紅著臉道:“南音,你能不能管管你表哥,別讓他這么胡說八道了。他那一大堆粉絲,要是發(fā)現(xiàn)我跟他有個什么事兒,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?”
聞錚深邃的眸光緊鎖在她身上,道:“如果你答應我,我可以退圈?!?
這下,就連慕南音都想說他是不是瘋了?
他現(xiàn)在可是頂流,如此光明的前途和璀璨的星途,就這么不要了,退圈?
不過想想,她也該為凌楚高興。
畢竟,很難得有這樣一個男人,愿意為凌楚付出一切。
就在這時,不遠處一輛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
車牌號和車子的型號都很顯赫,凌楚知道,那是傅衍深的車。
大概是知道今天是厲京辭案子的庭審,所以,他也來了。
凌楚別過目光,很平靜。
她和傅衍深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(jīng)說清楚了,他們沒什么關系了??吹剿?,理應當做陌生人。
這時,傅衍深徑直向他們的車走了過來,在他們車門口站定。
然后,那只修長的手敲了敲車窗,示意他們下來。
聞錚蹙了蹙眉,對凌楚道:“我下去讓他走?!?
凌楚并沒有麻煩聞錚,她道:“我自己的事情,自己處理?!?
畢竟,她現(xiàn)在還沒有跟聞錚確定關系,她自己的麻煩,不想轉嫁到聞錚的身上。
所以,凌楚一個人下了車。
她跟著傅衍深走遠了幾步,道:“就在這里說吧。”
傅衍深見她對自己這么警惕,心中泛起一抹疼痛。
他停住腳步,凝望著他,道:“我已經(jīng)把秦雪送到了國外,你不要鬧了。爺爺年紀大了,雖然他支持你的決定,可他心里還是希望我們在一起的。凌楚,做人不能這么自私?!?
凌楚苦澀的笑了笑,道:“傅衍深,你在道德綁架我?別忘了,那天,是你自己親口說的,要跟我退婚。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。你是個大男人,不會連自己說過的話,都不承認吧?”
傅衍深始終是這樣高高在上,縱使他這段時間后悔過,可當他面對凌楚的時候,仍舊說不出一句‘抱歉’。
可他很確定,自己不想退婚。
所以,他把道歉換了種方式,道:“我可以解釋,為什么我對秦雪這么照顧。如果你想聽的話,我可以解釋?!?
“不必了?!?
凌楚道:“我不想聽你的解釋,沒有必要,我也不在乎了。傅衍深,我們之間的問題,何止是秦雪一個。你以為除了秦雪,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?你捫心自問,你這么百般糾纏,究竟是喜歡我,還是不甘心?因為我追隨了你那么多年,現(xiàn)在,我累了,走了,所以你受不了這樣的冷落。對吧?”
傅衍深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,只是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抹叫做懊悔的情緒。
在他深沉的目光中,凌楚轉身,就連被風吹起的發(fā)絲,都充滿了灑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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