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(gè)南詔國的人都知道,太子和太子妃感情極好,他們二人簡直就是話本子里面的原型一樣。
太子妃出身微寒,與隱藏身份的太子出謀劃策,剿山匪,救一城百姓,而后,太子又在勤政殿門口長跪一天一夜,為心愛的女子求來了正妻之位。
八月十八。黃昏之際,一頂略奢華的小轎子從正門入了東宮。
東宮之內(nèi),紅燈籠高懸,龍鳳花燭長燃,蘇窈窈就這樣被一頂小轎子送進(jìn)了東宮,成了太子側(cè)妃。
瓊?cè)A殿內(nèi)。
蘇窈窈低垂著眉,畫著夸張的新婚妝面,卻也能瞧出這是個(gè)絕頂?shù)拿廊?,可東宮的丫鬟們不會欣賞美人,她們只覺得蘇窈窈不要臉,上趕著破壞太子與太子妃的美好愛情。
她們這群做丫鬟的可都是聽說了,太子和太子妃殿下,追求的可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,多浪漫??!
“姑娘,今夜太子殿下是不是不會過來了?”
聽著守在屋外的丫鬟嚼舌根,春蔓略有憂愁,可一抬眼,看自家姑娘還是穩(wěn)穩(wěn)的坐在床邊,清麗秀美的眉目間,未見一絲慌亂。
“不要急?!?
蘇窈窈開口語調(diào)輕字字清晰,猶如在撥弄上好的弦樂,似是在自語:“他會來?!?
“還有,這里是東宮,不許叫姑娘,要稱呼蘇側(cè)妃?!?
這邊話音剛落下,就聽門外傳來了問安的聲音,下一瞬,房門被推開,穿著偏紅色新郎官衣裳的太子映入眼簾。
蘇窈窈落了下眼睫掩去了眸底的一絲嘲弄和涼意。
而太子景珩自從進(jìn)了屋,就是站在那里,渾身都是散發(fā)涼意。
就知道會是這樣,這男人和上輩子一樣,一點(diǎn)兒沒變,蘇窈窈忍不住嘴角劃起一抹譏諷,然而在仰起臉的時(shí)候,一切情緒似被風(fēng)吹散。
一開口,就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平緩聲調(diào):“殿下也是累了吧,妾身伺候殿下梳洗罷?!?
說罷,蘇窈窈局勢起身,自己掀開了珠簾。
春蔓急了:“姑,側(cè)妃!您怎么能自己掀蓋頭呢!”
著蘇窈窈突如其來的行為和舉動,景珩緊皺著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松了一些,剛從母后的宮中過來,母后說這蘇窈窈可是榮國公之女,如今給他做側(cè)妃屈居皎皎之下,到底是委屈了。
所以今日的排面給的很足,并沒有比當(dāng)日娶太子正妃時(shí)少多少,甚至蘇窈窈的十里紅妝直接就是蓋過了普通百姓出身的林皎皎。
介于景珩自己和林皎皎的承諾,并且那日林皎皎在哭訴的時(shí)候,自己也是保證了,在不得罪榮國公的前提下,不給蘇窈窈體面。
可今日母后千叮嚀萬囑咐,生怕怠慢了,畢竟蘇窈窈大哥一連攻破蠻族七座城,解決了困擾南詔三十多年來的大患,如今這關(guān)頭,這蘇窈窈還真的得供起來一陣子。
畢竟別的皇子還在虎視眈眈。
嗯,蘇窈窈很懂事,他很滿意。
反觀蘇窈窈這邊,上輩子蘇窈窈是為了不得到景珩的寵愛,那是費(fèi)盡心思研究了景珩喜歡什么樣的女人,反其道而行之。
所以如今去做個(gè)景珩心目中喜歡的女子的樣子,也是手到擒來。
蘇窈窈嬌叱:“小聲些。”
“春蔓你先退下,我與殿下有事相商?!?
春蔓還想著在替自家姑娘說些什么,無奈的在蘇窈窈的一個(gè)眼神下離開。
屋內(nèi)只剩下二人。
整個(gè)屋子都被裝扮的很有新婚的氛圍,可見皇后是用了心的,二人在這個(gè)環(huán)境下,不眠有些曖昧。
蘇窈窈恰到好處的青澀臉紅,雪白柔嫩的小手拍著胸脯:“殿下放心吧!窈窈在家中時(shí)就聽過殿下與太子妃的愛情故事,對于太子妃的智謀和英勇,窈窈即欽佩又羨慕。”
“窈窈是萬萬沒有想過,要成為破壞這份感情的人?!?
景珩滿意,平日細(xì)長微挑的丹鳳眼此刻半瞇著:“你能如此想,孤很放心?!?
“窈窈不愿讓殿下為難,今夜和衣而睡就好,免得太子妃姐姐心中不悅?!碧K窈窈低著頭,直接臉紅到了耳尖,兩個(gè)手指在衣襟處攪啊攪。
景珩一怔,也是不自覺的輕咳一聲:“你能這么想最好,雖然皎皎不介意,但這是孤和皎皎承諾過的?!?
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