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棠蕓榕安置好,我關上車門,淡淡瞥了眼不遠處。
馬路對面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正營業(yè),玻璃窗上都是水霧。
街對面都能聞到茶葉蛋和炸串的香味,和酒吧靡亂的氣味相比,簡直叫人心曠神怡。
門口扎了人堆,幾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年輕人正捧著著關東煮津津有味地吃著,看到旁邊蹲著個蘑菇似的瘦弱女人,又有了搗蛋的想法。
要不是這幾個年輕小伙,我根本沒注意到對面路邊還蹲著個女人。
路燈壞得恰到好處,做壞事都有隱蔽。
那蘑菇一樣的女人穿著帽衫,把帽子蓋得死死的。
幾個男人見她怯懦的模樣,顯得更加興奮了。
仗著年輕,為所欲為。
鎖上車門,我準備過去好好‘教育’那幾個年輕人,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。
沒等我過去仗義執(zhí),女人就站了起來,幾個靈巧地躲避,人就從旁邊的小路消失了。
不過半分鐘不到,女人跑得比兔子還快。
這女人就是剛才在酒吧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車子內,棠蕓榕正用手砸車窗,沒睡幾分鐘就不安分了。
按耐住想要追出去的沖動,我只能開車吧棠蕓榕先送回去。
開到下個丁字路口,在棠蕓榕睡之前讓她說出住址。
深夜馬路上沒什么車,一路疾馳到達左岸春天門口。
雪越下越大了,周圍寂靜無聲,卓越給我發(fā)消息,問我什么時候到家,等我回來。
我匆匆給他發(fā)了消息,來到棠蕓榕的家門口。
還好她住在一樓,要不然就她這樣喝了酒思維跳躍認錯人、活潑好動不省心,我有一百分力氣也沒辦法把她扛進電梯里。
一開門,陣陣暖香襲來。
這味道我熟悉得很,之前棠蕓榕給我送過一瓶香,滴兩三滴就能充盈整個房間。
“回來了?”
迎接我和棠蕓榕的,不僅僅有暖香,還有嚴時安。
棠蕓榕正趴在我的肩頭睡大覺,我都能聽得清她的呼吸聲。
剛才在酒吧把我認錯好幾次,都是因為嚴時安。
“你在這兒?”
嚴時安比我平靜多了:“不然我在哪里?”
要不是我今天去找棠蕓榕,還不知道兩人已經發(fā)展成男女關系。
他倆現(xiàn)在,屬于辦公室地下戀,。
嚴時安卻泰然自若,顯得我剛才這驚訝有點尷尬。
他穿著睡衣褲,看著電視。
我快舉不動棠蕓榕,嚴時安走過來,輕而易舉接過人,兩只手卡在棠蕓榕的腰上。
“怎么喝這么多?”
我剛想控訴嚴時安,今天棠蕓榕喝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他,可眼下他卻穿著睡衣在棠蕓榕家里,怎么看兩人都不像是分手了。
“在家怎么不接我電話?”
我給嚴時安打過電話發(fā)過短信,電話就跟丟了一樣,發(fā)出去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。
“剛回來,沒看見?!?
嚴時安把棠蕓榕放放在沙發(fā)上,后者倒頭就睡,一點也不注意形象。
他把毛毯蓋在棠蕓榕身上,低聲問我:“怎么來我這兒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