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些菜真的是棠蕓榕做的,我有理由懷疑眼前的女人是食神假扮的。
“哎呀?!碧氖|榕推了一把我的胳膊,“為什么要戳穿我?”
“你的廚藝,想不戳穿你都困難?!?
棠蕓榕撇撇嘴:“是別人做的?”
她有些臉紅,還有些扭捏,我就知道不是她做的。
已經(jīng)猜出那人是誰,我明知故問:“誰?。俊?
棠蕓榕的聲音變得小了一些:“嚴時安?!?
我就知道。
她笑得這么不值錢,我真想拿勺子敲一下她的后腦勺,讓她清醒點。
“你們和好了?”
“對呀?!?
我扯扯嘴角,感覺他倆實在是有些兒戲:“你倆吵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,和好又這么快?”
“誰說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?”
棠蕓榕嬌俏的模樣讓我深深懷疑她是不是喝斷片了,已經(jīng)選擇性遺忘了某些事情。
本著最好朋友應該提醒她的原則,我提起那天在超市發(fā)生的事情。
“蕓榕,你是不是忘記那天在超市發(fā)生的事情了?”
棠蕓榕沖我眨眨眼:“記得啊?!?
“那你還記得你自己快要掉眼淚了嗎?”
“我沒有要掉眼淚,就是有一點傷心而已。”
我沒再動筷子,靠在椅子上看著她,這樣一幅陷入熱戀的模樣,實在懷疑那天的她是不是被奪舍了。
棠蕓榕看出我的困惑:“婉妗,那天那個女人就是嚴時安的朋友,他已經(jīng)跟我解釋過了?!?
“是嗎?”
我可以相信棠蕓榕的話,甚至可以相信嚴時安的話,
可我不相信嚴時安以后這樣的朋友會越來越少。
到時候棠蕓榕就不是掉幾滴眼淚能夠解決的。
明明她自己都覺得膈應,為什么還能找補?
戀愛法寶,我?guī)缀醵际锹犔氖|榕說的。
工作中、姻緣冊中發(fā)生的事情,我也盡量秉公處理。
對待愛情,如果有不舒服的事情,不應該及時解決,或者說要么分開嗎?
棠蕓榕那時候那么瀟灑,說分手就分手,而今朋友兩個字讓我徹底說不出話。
嚴時安那天雖然沒有對那位女性朋友有任何越界的舉動,但棠蕓榕的傷心絕對不是空穴來風。
她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,才會一瞬間萎靡不振。
“蕓榕,你說談戀愛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安全感,嚴時安現(xiàn)在能夠給你安全感嗎?”
棠蕓榕堅定的點點頭:“當然能給我安全感?!?
“可我不覺得?!蔽覔u搖頭,否認她的看法,“那天你為什么情緒不好,能跟我說說嗎?”
我一直沒有問棠蕓榕,就是因為怕問了她不高興,她要是想跟我吐苦水我也樂意傾聽。
眼下,卻是不問不行。
“我、我就是覺得他這種人獨來獨往,怎么突然多了一個女性朋友陪著他逛街,這是以前都沒有發(fā)生過的事情,所以我就去找他問了,他說是朋友。”
“是嗎?”
棠蕓榕也有一些動搖了,但她還是肯定的點點頭:“是的,是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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