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她才扭扭捏捏地解釋道:“其實是嚴時安……他不允許我喝酒,說是我喝酒了就照顧不了自己,所以……”
“那你把酒帶回去,讓他喝就行了?!蔽一瘟嘶问謾C,“我跟他打電話說清楚,這樣你們兩個就不會吵架了。”
棠蕓榕終于露出笑容:“那也行?!?
我還不清楚她那些‘花花腸子’?嚴時安只要答應(yīng)讓她把酒帶回去,她就可以偷偷喝兩口,反正貪嘴喝幾口,嚴時安也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“對了,最近嚴時安挺忙的,也不在家里,他忙的時候可能接不了電話,你過幾天再跟他說吧?!?
我隱約知道嚴時安在忙什么,之前秦蓓蓓不知蹤影,他就被卓越調(diào)遣陪著一起找秦蓓蓓。
現(xiàn)在秦蓓蓓生死未卜,重病在身,肯定是幫著蕭百忍尋求名醫(yī)幫秦蓓蓓恢復(fù)身體。
我明知故問:“他忙什么?”
棠蕓榕有些扭捏:“最近他手里的活兒挺多的,這不是最近冬季來了嗎?老年人去世的太多了,他就……”
“少來。”
嚴時安早就把喪葬這部分的活兒交給自己的手下了,輪得到他出馬?除非過世的都是極為重要的人物,否則他根本不會親自上陣。
棠蕓榕眼看著根本瞞不過我,索性說了真話。
“跟蕭百忍出去忙了?!?
“忙什么?”
棠蕓榕這下也瞞不住了,看我的表情有些心虛:“秦蓓蓓不是找到了嗎?聽說準備去祈云山找人救她?!?
我捧著酒杯,放下也不是,不放下也不是。
片刻后,我幽幽開口:“難怪不接我的電話。”
祈云山距離這邊路途遙遠,有幾段路甚至還需要自駕。
“婉妗,你也別多想啊?!?
棠蕓榕一直都覺得我對蕭百忍有意思,她不愿意告訴我蕭百忍為了秦蓓蓓跋山涉水求藥,就是怕我擔心。
“我多想什么?之前蕭百忍為了秦蓓蓓,特意找過我?!?
“他找你干嘛呀?都去了祈云山,說明他也沒有什么辦法,只能去那邊撞撞運氣,找你也沒有辦法啊?”
我沒說話,盯著酒杯里起起伏伏的紅酒泡沫。
棠蕓榕像是想到了什么,猛地放下酒杯:“他不會是想要……”
她悲憫地將我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,我低著頭將那杯紅酒一飲而盡。
棠蕓榕已經(jīng)猜到了,她義憤填膺,甚至比我還要憤怒:“太過分了!”
她一拍桌子,旁邊過路的服務(wù)生都被嚇了一跳。
我按住她的手讓她冷靜下來:“好了,不是你想的那樣?!?
“你別替他說話,我不了解他,我了解你吧?剛才你那副表情我就猜到了,是不是蕭百忍想要剔仙骨救秦蓓蓓的命?”
我當即想要否認,可棠蕓榕說的就是事實。
見我不說話,棠蕓榕非常生氣,連喝兩杯紅酒:“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!這么多年,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蕭百忍就這樣對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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