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寫意囑托我要輔佐蕭百忍,曾經(jīng)告訴過我,蕭百忍其實(shí)不太適合做玉帝。
他有惻隱之心,就意味著他是有私心的。
萬一私心跟公事碰上了,左右為難之下,他會做出錯誤的決定。
棠蕓榕比我更不想待下去,說自己會盡快把精油交給蕭百忍,拉著我就要走。
誰知道蕭百忍讓我留下。
“你先別走,我找你有事?!?
棠蕓榕咬著嘴唇,一臉不放心地看著我,我拍拍她的手背,讓她就在車?yán)锏戎摇?
說話間,蕭百忍一個沒注意,秦蓓蓓就摔在地上了,像一片紙一樣,摔在地上都什么聲音。
可見她瘦成什么樣了。
我好心過去扶她,沒想到她一個倒拐子,撞上我的鼻梁。
我疼得眼淚當(dāng)場冒出來,蕭百忍立刻過來查看我的情況。
“怎么了?”
我摸著鼻梁忍不住吸氣:“沒事……”
我不清楚秦蓓蓓是不是故意的,沒了我跟蕭百忍的攙扶,她已經(jīng)坐在了地上。
擺擺手,我讓蕭百忍趕緊看看秦蓓蓓:“沒事,把她先扶起來吧。”
秦蓓蓓摔到了頭,還好不是特別嚴(yán)重,蕭百忍說要帶她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別是什么腦震蕩,到時候后果更嚴(yán)重,她卻耍性子不愿意去。
“我沒事,沒有摔得太厲害……”
說著,她身子一軟,倒在蕭百忍懷里。
我端坐在沙發(fā)上,回想起之前在便利店見到秦蓓蓓,她對我張牙舞爪的那個模樣,跟今天這樣脆弱的她完全不是一個人。
看來是病得太嚴(yán)重了,病入膏肓。
蕭百忍扶著她去了臥室,讓我就在客廳等著他,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。
我以為要等很久,兩人在臥室可能要磨蹭個十幾分鐘吧。
沒多久我就聽到了開關(guān)門的聲音,蕭百忍理著衣服出來。
我不想浪費(fèi)時間,棠蕓榕還在車?yán)锏任?,直接開門見山:“什么事兒?”
蕭百忍把衣服卷起來,手臂上竟然有幾條血痕,看著有些觸目驚心。
我瞬間精神了不少,蕭百忍卻把衣袖放下去了。
“上次放在你家里的藥,借用一下?!?
蕭百忍不提這件事,我都快忘了。
秦蓓蓓情侶這么嚴(yán)重,什么藥都得用上,萬一哪天就好了呢?
“可以,我明天就帶過來給你。”
見我這么痛快,蕭百忍也很識時務(wù),他當(dāng)即提出給我報(bào)酬。
我想了想,還是不給他找麻煩:“錢吧,你多給我一點(diǎn)錢,我要在這邊養(yǎng)老。”
環(huán)顧四周,這座法式別墅還挺得我心,這邊西郊區(qū)還有一些私人別墅在售賣,我可以買下一棟再裝修成這樣。
每天從八百平的房子里醒過來,好像也沒那么差勁。
蕭百忍又是習(xí)慣性的蹙眉,對我留在這邊養(yǎng)老他有頗多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