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的玩笑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,下車之后棠蕓榕走了,那種無奈和失落的心情卻卷土重來。
棠蕓榕有一句話說得沒錯,從今往后我要是真的一個人過,所有好的壞的情緒全部都要自己消化,沒有人可以傾訴。
我以為自己可以過這樣的生活,可今天一看,還是太脆弱了。
下半生還是要找一個人說說話吧?
我讓棠蕓榕把我放到路口下車,她剛開始不太愿意,送到家里才放心,我告訴她我要買點(diǎn)藥回家她這才選擇相信我。
“你讓我在這里放下你,你不是要跳河吧?”
已經(jīng)過了河水的漲水期,河都快干了,我跳哪條河?
我罵她不要咒我死,她這才乖乖閉嘴跟我道歉,總之我沒有想死的念頭,她這才放心離開。
進(jìn)了藥店告訴店員我頭疼得厲害,她對癥下藥給我開了一幅感冒的藥,我說話的聲音也有點(diǎn)沙啞,她告訴我不要吃生冷辛辣的食物,同時如果吃了藥還不舒服,必須要去醫(yī)院。
我道了聲謝謝,付了錢離開藥店。
準(zhǔn)備回家時,卻被遠(yuǎn)處路邊一個正在擺攤做算命的老先生吸引了注意力。
如今人間發(fā)展的這么快,路上的流浪漢也非常少見了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穿得如此之破的老年人。
寒風(fēng)中誰都扛不住,偏偏他穿個破爛的棉襖還能坐在那兒巋然不動。
換我早就冷得受不了了。
帶著好奇,我走向他的小攤子。
映入眼簾的就是桌子下一張已經(jīng)褪了顏色,還用手寫補(bǔ)上的廣告語。
算命,包準(zhǔn)。
這么簡單直接,一點(diǎn)其他的話都沒有,難怪沒什么生意,過路的都把他當(dāng)要飯的。
小木桌上擺了一個木筒子,里面放了幾根竹簽子,竹簽子好像有點(diǎn)發(fā)黑了,看來是用了很久。
“姑娘,你要算命嗎?”
老爺子雙手都插在衣袖里,衣袖口還有一些露在外頭的棉花絮,看著讓人心生憐憫。
“老人家,您會算命嗎?
這時,他這才從那破爛的棉衣里抬起頭,我這才看清楚他的臉。
可惜他胡子拉碴,白花花的長胡子已經(jīng)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,只露出一雙混濁的眼睛。
聽到我這句質(zhì)疑,他顯然是不太高興的,撇過頭有些冷漠地說道:“不算命就走人?!?
老爺子確實(shí)特別古怪,但我也不生氣,詢問他的家人是否都在,我可以幫忙聯(lián)系讓他回家。
沒想到老人家氣得吹胡子瞪眼,混濁的雙眼霎時間冒著精光:“誰說我的討飯的?!”
穿成這個樣子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吧?
他不說,我也準(zhǔn)備直接報警。
沒想到他更生氣了,問我到底要不要算命。
警察來之前,我也要待在這邊,索性讓他給我算一下。
誰知道他要摸我的手腕,根本不用那竹簽子。
“不用這個?”
“算命,我那手指頭一掐你的脈搏,就知道你后半生什么路數(shù)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我自然是不相信這個的,也就陪著這位老爺子胡鬧。
他見我不信,開口叫出我的名字:“你叫方翎羽對不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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