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有事要忙,我不介意。”
程郁安要是有事不來看望也情有可原,卓越卻很較真,稱他是個沒良心的。
這人到底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,讓卓越恨得如此咬牙切齒?
直到接下來的一通電話才解開了我的疑惑。
回屋前卓越都不愿再提程郁安,我也不敢再多問,畢竟少問少錯。
回到房間我正準(zhǔn)備洗澡,放熱水時水管子突然破了,熱水飛濺到我身上。
卓越聞聲趕來,見我狼狽地坐在地上,眼眶一下就紅了。
“怎么弄成這樣!”
話是責(zé)備,語氣卻心疼壞了。
“沒事……”
我想告訴卓越,其實用不著這么擔(dān)心我,哪怕我大病初愈,也不是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。
但第一次被人如此珍視、重視,我確實有些動容。
“燙著哪里了?我看看……”
熱水滾燙,我的手臂都紅了。
我尷尬笑笑:“過段時間就好了?!?
卓越的表情仿佛疼在他心上似的:“我去找點藥來。”
過了一會兒,他提著醫(yī)藥箱進了浴室,熟練地為我擦藥。
醫(yī)藥箱里都是些瓶瓶罐罐的藥,種類還挺齊全。
除了有根麻繩很顯眼。
燙傷的程度不嚴(yán)重,擦了點藥就好多了,我挑起那根繩子問:“這是什么?”
卓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:“去年年底程郁安找過你,那天晚上你要我接你回家,我給你打電話讓你下來你一直沒接,上樓才發(fā)現(xiàn)你準(zhǔn)備……”
卓越?jīng)]說下去,我猜到了,這麻繩是原主自己準(zhǔn)備的。
我把麻繩拿在手里,卓越緊張地想要拿回去。
“扔了吧?!?
留著有點鬧心。
卓越有些委屈:“不是說下次還要用,不準(zhǔn)我扔嗎?”
“不用了,命很寶貴?!?
“真的?”
我點點頭。
得到我的準(zhǔn)許,卓越一把將繩子扔進垃圾桶。
像是早就看這個不順眼了。
主臥的浴室用不了,我去了客臥的浴室。
這幾天卓越都睡在客臥,他工作到太晚,怕打擾我休息。
洗完澡,我擦拭著頭發(fā)去書桌旁邊坐下。
桌面上,一個黑色的音樂播放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
我按了一下中間的按鈕,一個靈動輕快、節(jié)奏富有張力的柔情男聲傳來。
我聽得入迷,以至于卓越已經(jīng)坐在床上我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他已經(jīng)洗好澡準(zhǔn)備睡了。
我剛想離開,卓越就掀開了被子,要扣不扣的深色睡袍敞開,露出精壯的上半身。
音樂播放器里的男聲還唱著歌詞:愛沒有什么不對,快進我棉被。
我臉一紅,怎么前一句這么富有哲學(xué)的話,后一句就變了個顏色呢?
迅速挪開視線,我連話都沒說就打算走,卓越卻留我:“睡這兒吧,你一個人我不放心?!?
要不是他臉上寫滿了擔(dān)憂的表情,我真懷疑他是故意的。
看著他白皙俊朗的臉,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。
忽然,眼前曖昧的景象被白光遮蓋,雙眼一痛,我跌坐在地上。
回過神來,卓越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,只一個熟悉的背影立在我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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