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越的側(cè)臉很優(yōu)越,上翹的眼尾有點難分雌雄,垂著眼眸,少了幾分艷,多了幾分愁。
我又想起以前見過的那只有蘇狐,他受傷昏迷不醒時,尾巴耷拉著。
此刻的卓越就像是耷拉著尾巴的狐貍。
我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:“我……我不會再做傻事,你放心,我身體不舒服也會去看醫(yī)生,不會虐待自己?!?
沒哄多久卓越的情緒總算平復(fù)。
他知道我要出門,也知道勸不動我在家里休息,出門的時候非要送我。
坐在副駕駛上,卓越一路沉默寡,情緒不佳。
下車前,我猶豫片刻,捧著卓越的臉親了一下:“別不高興了?!?
那一刻,我看見卓越的眼神終于迸發(fā)出波瀾,不再死氣沉沉。
如果他真是狐貍,尾巴恐怕已經(jīng)晃了幾圈。
這一吻,反而又耽誤了時間。
卓越非要拉著我說自己告別的話,攥著我的手不肯放。
“你早點回家,我今天在家里等你?!?
“你不用工作?”
我記得卓越還是挺忙的,在家里隔三差五不見人,尤其我剛醒的那段時間。
卓越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:“先把工作放一邊?!?
我拍拍他的手表示我真的要下車了,他這才戀戀不舍的放我走。
“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,晚上我來接你?!?
“好?!?
車窗緩緩升起,直到關(guān)閉的那一刻我看見自己的臉,車子還沒走,我轉(zhuǎn)過身。
臉上的溫度有些灼熱,抬手一摸,熱得滾燙。
原來談戀愛,是這樣的感覺。
風一吹,我才有所清醒,被卓越撩撥起的情緒得以平復(fù)。
來到公司,部門的員工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。
翎色公司的規(guī)模不是很大,很像剛創(chuàng)業(yè)起步的公司,包括我在內(nèi)總共七個人。
我神色如常的進了辦公室,關(guān)上門,將外頭的竊竊私語隔絕。
轉(zhuǎn)過身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一個老頭子在辦公室打盹。
他就坐在辦公椅上,腦袋耷拉在一邊,呼呼大睡。
這老頭兒,脫下常服穿上老頭衫我也認識他。
“喂!老頭!”
我拽了一下他的胡子,狀似生氣地看著他。
月老睜開混沌的雙眼,迷糊中看到是我,立馬彈起來:“您終于來了,害我等這么久。”
他咂摸嘴想要討口茶喝,我隨便給他開了瓶礦泉水:“快點吧,我著急回去?!?
月老有些不情愿,一把年紀了他喜歡喝甜的,越甜越好,我讓他注意身體,他還不高興。
喝了口礦泉水,他勉為其難評價了一句湊合,又撇著嘴看我:“您真的想回去嗎?”
“不然?”難道他看不出我回家心切?
月老看了我好一陣,才勉為其難地開口:“玉帝說,您在凡間樂不思蜀,已經(jīng)忘了要回去,待在這里不愿意走了?!?
我黑著臉,蕭百忍給我扣鍋我怎么能忍:“他知道我在干什么?還不是圍著秦蓓蓓的事情轉(zhuǎn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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