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的血腥味已經(jīng)沒有了,只有地毯上的血比較難處理。
我去浴室把地毯表面的血跡處理了一下,找了個干凈的袋子,把地毯放進去,等會兒有空直接去干洗店洗了。
裘輝走時,蕭百忍還沒有醒來,我讓他等人睡醒了再走。
裘輝下界為蕭百忍療傷,是功德一件,需要討賞。
他卻是個不爭不搶的性格,說了聲謝謝立馬飛走了,回過神時人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。
我嘆了口氣,暗忖蕭百忍找的下屬雖然靠譜話不多,可是提供情緒價值實在少得可憐。
不過這也符合他的性格,跟下屬也差不多,靠譜話不多,情緒價值就別想了,一張嘴比誰都要毒,見面損三分。
昨天要不是他受傷嘴巴沒力氣說話,我早就跟他不對付了。
裘輝走了沒多久,蕭百忍就醒來了,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我。
他咽了咽喉嚨,嘴唇干的發(fā)裂,一不發(fā)。
“渴了?”
我端了杯水給他:“你小聲點,等卓越走了你再跟我說話?!?
他沒說話,算是默認。
樓上,卓越已經(jīng)下了樓,我聽到他的腳步聲立馬正襟危坐。
蕭百忍一動不動盯著我,握著已經(jīng)空了的水杯,小聲又疑惑地說道:“這么緊張干什么?”
他當然不懂,我昨天把蕭百忍帶回家的行為已經(jīng)稱得上金屋藏嬌,不躲著點難道還要光明正大嗎?
我撇撇嘴,小聲說道:“等他走了再說話?!?
直到大門被關(guān)上,我才放心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怕什么?這不是你家嗎?做賊心虛?”
蕭百忍三連問把我唬住了,片刻后我才回過神:“你說什么?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是……”
金屋藏嬌這幾個字我沒有說出口。就看見蕭百忍臉色微變。
“我讓你跟他離婚,你天天在干什么?”
他的語氣就好像我整天不務(wù)正業(yè),除了吃喝玩樂已經(jīng)樂不思蜀,我有些生氣。
昨天我費盡力氣把他帶到屋子里救了他,雖然我不太會處理傷口,還需要他的人來幫忙。
可昨天要不是我,蕭百忍恐怕就死在外面了。
“昨天要不是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你,你早就涼在后花園了,怎么還跟我這么說話?”
蕭百忍冷淡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:“我讓你做的事情,你都認真做了嗎?”
那天月老為難的看著我,讓我盡快跟卓越離婚。
我一時賭氣并沒有答應(yīng),但是與卓越相處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與他離婚是正確的,只是我一直都沒有跟月老還有其他人講過,蕭百忍自然也不知道。
“早知道我就把你扔在外面了,裝沒看見反正也沒什么事?!?
蕭百忍勾唇笑了笑,有些揶揄的口吻:“口是心非,你怎么不讓我就死在外面?”
我一時口快:“你是玉帝,死在我家里,我不得受天譴?況且這是卓越的家,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情,他不得遭殃?”
我一邊說,蕭百忍的臉色就一邊冷下去,比外頭凜冽的秋風還要冷。
“他要是知道你昨天晚上撿了個男人金屋藏嬌,不會被氣得半死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