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百忍凝視著我:“沒讓你幫?!?
我氣得差點說不出話。
上次月老苦口婆心勸我,最好把秦蓓蓓找到,找不到也要裝個樣子,到時候蕭百忍看到我的決心和毅力,說不定會大發(fā)慈悲讓我早點回去。
那時他交代月老,一定要讓我深刻地認(rèn)識到錯誤,找到秦蓓蓓是首要任務(wù)。
現(xiàn)在一幅警惕的模樣,好像我說找秦蓓蓓是邀功、是獻(xiàn)殷勤,他巴不得我快點消失,最好不要出現(xiàn)在秦蓓蓓的面前。
我好歹也算是萬人之上,要說一人之下還不一定,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。
明明我就是釋放好意,蕭百忍權(quán)力無限,找個秦蓓蓓卻差點丟了自己半條命,秦蓓蓓人影都沒見到一個,我關(guān)心慰問他這個老同事,他還有怨了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嘴里的橘子一點也不甜,酸得我牙齒打顫:“傷好了你趕緊走吧,天庭那么多事情要處理?!?
我還是有半點好意的,天庭的事情多如牛毛,一天不處理就堆積如山。
蕭百忍卻不領(lǐng)情,他比剛才更生氣了:“你趕我走?”
這叫趕嗎?
我讓他留下來,好吃好喝供著,他受傷了是大事,需要上稟天庭所有神仙,否則天庭出了亂子誰擔(dān)得起這個責(zé)任?
“你受傷了是大事,天庭要是知道我還要擔(dān)責(zé)任,你盡快回去總好過待在這里吧?”
蕭百忍掀開被子:“你不需要擔(dān)責(zé)任。”
他是客氣,天庭一眾神仙可不客氣。
即便我現(xiàn)在算得上是編外,可出了事我不可能逃脫得了。
還好昨天蕭百忍被救了回來,他要是真的命懸一線,我連待在凡間的可能都沒有。
“你不是說盡快離開這里嗎?怎么還不打算走?”
他的視線挪到我的身上,我低頭一看,還穿著昨天的睡衣。
方翎羽是個不怎么保守的人,從她衣柜里日常的穿著打扮來看,她是個個性張揚的人,雖然遇到了渣滓。
睡衣也穿得不是很保守,我挑來挑去才挑出一件合適的。
家里穿還好,在外人面前就不太合適了。
蕭百忍慍怒:“你就穿這個在家里?”
“那我應(yīng)該穿什么?”
天氣漸漸轉(zhuǎn)涼,睡衣單薄,昨天為了救蕭百忍,我連披件外套的時間都沒有。
沙發(fā)上有一件外套,我隨意搭在身上裹了起來,有淡淡的柑橘香,還有一點點檸檬草的香味。
穿了件外套總算是暖和了點。
我一門心思都在浴室里的地毯上,這東西只有現(xiàn)在帶出去才好處理。
全然不顧蕭百忍的眼神,我拖著地毯來到垃圾站。
銷毀這個地毯總好過心虛地送到干洗店,不然到時候我還得跟干洗店的老板解釋,這地毯上的血究竟是哪里來的。
剛回來,我就聽到院子里傳來汽車的聲音。
卓越正從駕駛位下來,我慌忙躲進(jìn)房間。
轉(zhuǎn)過身,蕭百忍一臉不解地看著我。
我豎起食指放在唇邊,讓他千萬不要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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