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蓋上吧?!?
這條毛毯我沒有見過,是卓越特意買的。
卓越讓我選個地方吃飯,我讓他來:“你挑地方吧,我都可以。”
拗不過我,卓越就選了個就近的酒樓。
服務(wù)員拿上菜單,給我和卓越泡上了一壺大紅袍。
茶香四溢,我從陣陣茶霧中看見卓越朦朧的神色。
昨天我跟他吵架之后,他一聲不吭就去了書房。
我以為他是賭氣,結(jié)果今天跟沒事人一樣,看上去像是在告訴我昨天的事情翻篇了。
我沒有理由再去糾結(jié)昨天的事情,只是家里還有個人,讓我的心思并不全在飯桌上。
卓越與蕭百忍簡直是兩個典型。
換成昨天跟我吵架的人是蕭百忍,我與他的冷戰(zhàn)絕對不是一天就可以結(jié)束的。
反觀卓越,他的包容程度簡直沒有邊界。
酒樓上菜比較慢,昨天爭吵之后我一直都想跟卓越解釋,為此還點了三個大菜,后廚大概是忙得腳不沾地。
“這幾天你辛苦了,之前我住院你還照顧我,今天帶你吃點好吃的?!?
卓越端起茶品了一口,溫柔看著我:“那就破費了?!?
這就不破費了。
等蕭百忍走之前我把黃金要到手,這頓飯根本就是九牛一毛,不值一提。
菜端起來,香味勾起了我的味蕾。
我讓卓越先動筷子,表示我的誠意,又想著家里還有個人等著吃飯,去了前臺讓服務(wù)員準備幾個打包盒。
卓越以為我要什么東西才去前臺,我跟他說要服務(wù)員準備幾個盒子,我打包一下。
“吃完了我?guī)湍愦虬??!?
我咬了一口鴨血,點點頭。
酒樓的菜色不錯,吃完飯我終于有了滿足感。
卓越說要去上廁所,我便趁著這個時間去前臺付賬。
剛起身卻接到了一個來電。
還沒說話,嚴時安略顯焦躁的聲音響起:“在嗎?”
他一這樣說話我就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(fā)生,心跟著沉入谷底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老蕭在不在?”
我頓了頓:“在,受傷了正躺著。”
對面長嘆了一口氣,仿佛劫后余生:“在就好……”
我估摸著嚴時安應(yīng)該知道蕭百忍怎么受傷的,順嘴問了一句,結(jié)果這吊兒郎當?shù)母静辉敢庹f。
“說了我要受罰,我不愿意交錢?!?
沒等我‘啊’完,他就把電話掛了。
我嘖了一聲,想去付賬,就看見卓越已經(jīng)拿著小票過來。
“跟誰打電話這么著急?”
我瞥了眼小票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:“你付賬了,怎么算我請?”
卓越看著悶悶不樂的我,摟著我說笑道:“哪里有出來吃飯讓老婆付錢的道理?”
他說的語氣平常,我卻鬧了個大臉紅。
回到家我都不敢看他,就見一樓臥室的房門大敞四開。
我的心又被蕭百忍這個祖宗提到了嗓子眼。
我一直都在祈禱他最好是離開了這里,否則客廳的視角能看得清房間里的任何事物,一覽無遺,到時候我該怎么解釋?
我率先走到客廳,發(fā)現(xiàn)床上沒人影,心放下了一半。
松了口氣,我坐在沙發(fā)上伸了個懶腰。
抬頭就看見蕭百忍站在二樓連廊處,低頭看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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