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百忍拉開椅子與我面對面:“走路消食需要兩人抱在一起嗎?”
我滿腹疑惑:“哪兒抱在一起?你看錯了。”
嚼了一口牛肉,熱了一遍之后更入味了,微辣的汁水蔓延舌尖,牛肉炒得特別嫩,確實很好吃。
蕭百忍一點都不為佳肴動搖,只是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我。
臺燈就在他的手邊,燈光打下來,他就像是提審犯人的監(jiān)獄長。
我就像個剛從牢房里被抓出來的犯人,正接受他的審判。
這種感覺讓我很不適,我想起在天界被審判的那一幕。
周圍的上仙,對我有猜忌、懷疑,還有同情、憐憫。
唯獨只有蕭百忍,對我漠然。
美味佳肴瞬間沒了滋味,在嘴里仿佛殘羹冷炙,味同嚼蠟。
今天的他跟之前的他如出一轍,不從我嘴里刨根問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放下筷子,我那點好心情也沒有了:“你想問什么?”
“什么時候辦離婚?”
怎么他比我還著急?
這件事情我也很心焦,可卓越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我就是敢提離婚,也擔不起他可能沒命的下場。
拿起紙巾我胡亂擦了擦嘴巴:“卓越的情況不是特別好,我想過段時間再跟他提離婚?!?
蕭百忍靠在椅背后,語氣有些冷:“你最好是,記得自己的任務(wù),日子過得是太愜意了?!?
聽到他這樣說,我的心情更糟糕了,索性不吃了,把飯盒推開。
“我當然記得,我還想早點回去?!?
我抬起頭看他,背著臺燈燈光,蕭百忍剛毅的臉就更加冷酷,仿佛千年寒冰碰上冷冽的刀劍。
刀光劍影中,我頭鐵地看著他:“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也不受你的約束,你用不著這么跟我說話?!?
我跟卓越之間吵架的次數(shù),兩只手還是能數(shù)過來的。
只是這一次他的語氣真是讓我的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他就是想為了秦蓓蓓出氣,也犯不上用自己的身份來教育我吧。
“秦蓓蓓我可以替你找,但找不找得到是另一碼事,我不能跟你保證。”
蕭百忍見我語氣不好,可能是意識到剛才的態(tài)度很差,難得跟我說了一聲抱歉。
我挑挑眉看著他,既然道歉了我也接受,再說了我也非常能夠理解。
蕭百忍只要遇上秦蓓蓓的事情,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,既不理智也沒有分寸。
“道歉我接受,你要不再給我一點補償,我就更高興了?!?
蕭百忍無語凝噎地看著我,半晌才開口:“在這兒等著我?”
誰叫他不理智了?
我也不過分,就讓蕭百忍把他凌霄寶殿上的玉盤給我拿一個過來。
這東西雖然不是凌霄寶殿里最值錢的,但是在這里換個五六百萬不成問題。
我不貪心,要多了蕭百忍肯定不同意。
他不是摳門,是太守規(guī)矩。
“你要玉盤干什么?!?
“裝點吃的,家里沒有什么好盤子。”
知道我是在糊弄,蕭百忍也沒有追問,只是告訴我玉盤得等幾天。
要想把玉盤出手也要過段時間,找個真的懂行的人,畢竟這不是從土里挖出來的,是從天上掉下來的。
我還想問蕭百忍黃金什么時候給我送到,他就斜眼看著我,語氣不知是酸還是什么:“別跟卓越有什么過界的舉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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