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榷無論怎么軟磨硬泡我都是不太想收的態(tài)度,他徹底沒轍了,只是懇求我收了,可以少給一點。
“你說吧,你多少錢能夠接受。”
他知道股份是癡心妄想了,能多要點錢也不算白跑這一趟。
見他急得就差抓耳撓腮,我看猴子一樣笑了:“我可以收,但你必須告訴我,這個東西哪兒來的?”
趙榷一看我還是想要這把扇子,立刻擺架子:“這我不能告訴你?!?
我將裹著扇子的包袱推給他:“那你走吧,我不收來路不明的東西。”
趙榷一直都想從我口袋里多撬一點錢出來,看我真的起身要走,一時沒忍住拽著我。
我不悅甩開他的手:“你想要多的我肯定沒有,而且我可以告訴你,這東西是新的,純新的,毫無爭議的新,你當老物件的價格賣給我,不太合適?!?
話我說的盡量委婉,趙榷卻急了。
“你剛才還說多少錢都愿意買?!?
“那是剛才?!?
我知道,今天趙榷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這把扇子賣給我,所以我一直都在跟他周旋。
能給少點讓他吃點教訓也是應該的。
這把扇子用材用量都不是人間的東西。
金線和綴上的寶石,全部來自天庭某處的珍貴礦石,從未問世人間。
這東西在這里,最多只能當工藝品賣。
可我知道,這把扇子年歲已久,而且比我那把扇子只小了一點點。
趙榷依然不死心,他把價格一降再降。
“要不一個億?你知道之前也有這個一模一樣的扇子,拍了很多錢,真的不能再低了?!?
“這把扇子跟那把扇子的用料根本不一樣,假的就是假的?!?
趙榷急眼了:“怎么可能?給我的那個人親口說的是真的,不可能是假的?!?
敏銳聽到某人送給他,我立刻警惕起來,旁敲側擊地問道:“你多少錢收的?”
趙榷支支吾吾:“大概……幾百萬……”
幾百萬賣我一個億?
我當即破口大罵:“你有病是不是?”
這把扇子,要不是看在做工和材料我太熟悉之外,根本瞧不上一眼。
趙榷就這么坑我,而且是把我往死里坑。
我當即就要走,趙榷拉住我,一臉急不可耐。
就差跪在地上賣慘求我了。
“我這不是太缺錢了嗎?我在國外欠了一筆賭債,很多錢不敢往家里要,就想著賺點錢,我有一個好兄弟給我一把扇子,說是能賣點錢,就找到你了?!?
我又不是什么鑒定專家和收藏專家,趙榷怎么篤定我會收這把扇子?
“這不是幾個朋友都……都把我拉黑了嗎,這個送我扇子的好兄弟救了我一命,他說賣不出去也沒辦法,走投無路聯(lián)系到你了?!?
他把包袱小心翼翼地遞給我:“一千萬,成不成?”
看著那把流光溢彩的扇子,我拿起來放進包里。
“好,成交,錢我會立馬打給你?!?
“行……什么時候能見到錢?我把賬戶給你?!?
趙榷倒是非常相信我不會跑,會信守承諾把錢打給他。
他畢恭畢敬地把賬戶給我,我告訴他,三天后我一定把錢給他,不給他可以直接上門要。
趙榷仰頭就把咖啡當酒一樣喝光了,離開時嬉皮笑臉,錢還沒到手里,仿佛已經(jīng)開始白日做夢了。
打開包袱,扇子上繡得瑰麗景色十分奪目,我看著,心情卻越來越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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