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蕓榕驅(qū)車帶我去了蕭百忍那兒。
法式莊園外的院子沒有之前那樣泛著欣欣向榮了,反而透著點蕭條。
雪越下越大,棠蕓榕開車都小心翼翼,生怕在路上打滑拋錨就麻煩了。
好在我們及時趕到,莊園大門緊閉,棠蕓榕去敲門。
“精油準備好了嗎?”
“還用提醒嗎?早就預備好了,連夜做出來的,要不是為了秦蓓蓓,我至于今天盯著熊貓眼過來嗎?”
我安撫棠蕓榕有些跳躍的情緒:“別生氣,等會兒有錢可以拿,蕭百忍大方的很?!?
棠蕓榕這才釋懷:“也是,有錢可以拿也算是沒有白忙活……誒,你要是沒有怎么辦?”
我捧著燈,手越來越用力:“不給我自己要?!?
棠蕓榕對我豎起大拇指:“好!”
大門打開,站在門口的并不是蕭百忍,而是秦蓓蓓。
她先是淡淡看了一眼棠蕓榕,又轉(zhuǎn)過視線看著我,怨恨簡直像數(shù)九寒天的飛雪席卷而來。
我毫不避諱地跟她對視,結(jié)果她卻腿軟差點跌坐在地上。
棠蕓榕站在我身前,離她更近,伸出手扶她,秦蓓蓓壓根就不領情,就跌倒在地上劇烈咳嗽,看架勢肺管子都得被她咳出來。
棠蕓榕一難盡地與我對視,無聲說了一句:“她是不是在碰瓷?”
我與她相顧無,最后還是選擇把秦蓓蓓一左一右架到沙發(fā)上。
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秦蓓蓓一直咳,眼淚花都要冒出來,看著有點可憐。
只是那點可憐,在她看向我的時候頃刻間化為烏有。
我是圣母心,可我還不至于腦子抽抽,這樣的逐客令我不可能看不懂。
“你身體不好,讓蕭百忍趕緊回,我跟榕榕把東西放在這兒,蕭百忍回來你告訴他我們來過,就這樣?!?
我去廚房給秦蓓蓓倒了一杯熱水,棠蕓榕叫我不要給她倒。
“你看她摔地上了嗎?倒杯水已經(jīng)是底線了,蕭百忍回來她跟他說見了我倆就在門口平地摔了,蕭百忍會怎么想?”
棠蕓榕氣不打一出來:“蕭百忍是二百五嗎?這都不知道秦蓓蓓什么心思?她說什么就是什么?”
我半開玩笑,又有點失落地告訴棠蕓榕:“談戀愛智商會降低?!?
棠蕓榕沒轍,把水從我手里端過去:“行了行了,我來就是了,到時候二百五也不會怪你頭上?!?
棠蕓榕這句話算是錯了,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個錯誤,蕭百忍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也會因為秦蓓蓓怪罪到我頭上。
“行了,別耍嘴皮子了,水給她讓她把藥吃了,看她弱不禁風的,等會兒一個人暈在家里就完了?!?
棠蕓榕再有脾氣也因為我的這句話不敢鬧騰了,她也清楚,要是我倆現(xiàn)在離開,秦蓓蓓就暈死在家里,蕭百忍不得翻了天。
當棠蕓榕把水端給秦蓓蓓之后,她非但不領情,反而坐在沙發(fā)上忽視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