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耀眼里帶著幾分玩味,盯住了蔣以禾。
“我叫人去古玩市場,以幾倍高價收購之前老爺子丟失的那幾件寶貝,一放出消息,自然就能找出贓物?!?
無非就是費點兒時間罷了,但他相信,錢,一定是萬能的。
蔣以禾愣住了幾秒。
江耀觀察到了她臉色的細微變化。
此刻,他更加確定,贓物,一定是在杭城市場上交易出去的。
只要還在杭城,就好辦。
“去古玩市場找個叫老魏的人,東西多半是在他手上?!本驮谶@時,許長夏忽然篤定地開口道。
她記得幾個月前,江池帶她出去玩兒時,有個叫老魏的中年男人帶了一包錢來找他,說是之前買江家古董沒付清的尾款。
因為那包錢塞滿了整個公文包,看起來至少有五萬往上,所以許長夏印象非常深刻。
江耀回頭,和她對視了眼。
隨即,又看向床上的江池。
此刻,江池簡直是懊惱萬分!早知他就不該在許長夏面前顯擺!那包錢就不該讓她看到!
他雖然臉上還裝得很鎮(zhèn)定的樣子,但慌亂的眼神,已經(jīng)出賣了他。
“怪就怪你兒子,實在太蠢?!苯滩蛔〕Y以禾笑了笑。
“江指揮長要親自去找老魏嗎?”他隨即又看向江連舟。
此刻,江連舟已經(jīng)預(yù)見到這件事的結(jié)果會是什么。
許長夏能清楚地說出那個古玩商的名字,可見,她的話不會有假。
江連舟默不作聲地盯著蔣以禾。
他現(xiàn)在,只想弄清楚一件事。
“除了偷偷變賣我們江家的東西,還有拿走江耀的錢,剩余的錢,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?”他沉聲問。
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(yù)感,蔣以禾會拖他下水。
蔣以禾的眼神不斷閃躲著,不敢和他對視。
其實在背地里面,她瞞著江連舟做了很多小動作。
一直以來,江連舟以為她是去和那些富太官太們打麻將,實際上,她是去開展自己的副業(yè)。
三年前,江連舟還沒有從一線退下來,他位高權(quán)重,一句話就能決定很多人的命運,蔣以禾就是從這方面去想辦法了。
也就是俗稱的,買官。
和別人不同的是,她作為江連舟的太太,很多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,只要她溫柔軟語幾句,江連舟就會聽她的。
江連舟的一小部分心腹,都是她在中間牽線搭橋提上來的。
只要能成一個,她就可以拿一到兩萬的禮金,看職位大小,看對方出手是否闊綽。
因為她拿到的錢一部分是偷偷存在了娘家,一部分拿給了江池揮霍,只有剩下一點點,她會拿到江連舟面前做個表面功夫。
江連舟為官還算是清廉,只是偶爾收一些不是特別貴重的合他心意的東西,例如一些茶磚,一些小古董,名貴煙酒之類。
假如旁人送來十塊極品茶磚,蔣以禾就會私自扣下八塊,只拿兩塊給江連舟,江連舟一看不是很貴重,也就收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