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家里顧書庭他們一家就是沒什么地位的,林思都已經被帶走了快一個小時了,竟然沒有人來通知顧若晴這個消息。
“她被公安局的帶走了!”保姆小聲回道:“說是她造謠了不能說的一位領導的名聲,這件事影響重大!她解釋不清楚,就立刻被帶走了!怎么也要拘留幾天的!”
顧若晴瞪大了眼睛,錯愕地聽對方說著。
“反正若晴小姐您知道了就行了,就不要再多管這件事兒了,三太太惹了這么大一個禍回來,老太太不遷怒于你就很不錯了!”
保姆也怕自己和顧若晴說多了會被人看見,把藥給了顧若晴,便立刻急匆匆地轉身跑了。
顧若晴看著對方生怕惹禍上身的樣子,臉色一陣陣的發(fā)白。
她好像知道是什么事情,昨天晚上林思還回來告訴她了,說是許長夏去找了陳硯川,在那兒待了好幾個小時。
顧若晴當時就讓她不要多管閑事,她被打的風波還沒過去,等消停一陣再說。
誰知林思沒聽她的!
現(xiàn)在好了,被拘留事小,現(xiàn)在爺爺奶奶肯定更討厭他們這一家子了!
顧若晴急得幾乎是團團亂轉,顧書庭好像昨晚坐飛機回了美麗國,少說要幾天才能回來,她能怎么辦呢?她該怎么做才能把林思救出來呢?
……
陳硯川辦公室。
秘書小心翼翼地敲了門進來。
陳硯川頭也沒抬,一邊翻看著桌上的幾份文件資料,一邊緊皺著眉頭低聲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還是您和夏夏小姐的事情?!泵貢÷暤?。
“讓你查的事情查出眉目了?”陳硯川手上動作頓了頓,反問道。
“不是,剛查到顧書庭那兒呢,結果他們顧家就出事兒了?!泵貢f著,有些欽佩的樣子:“您猜怎么著?”
陳硯川沒工夫和他打哈哈,抬眸瞥了他一眼。
“夏夏小姐可真是聰明,自己就猜出來是林思干的!直接報警把林思給抓起來了!”秘書隨即正色回道。
陳硯川愣了下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他沉默片刻,反問道。
“公安局的來電話了?!泵貢÷暤?。
杭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但是這件事兒牽涉到陳硯川的面子問題,他可是省里面的二把手,所以公安局那邊隨即打了電話過來報備。
“知道了?!标惓幋ㄕ遄昧藥酌耄吐暬氐?。
“那邊說您就不用出面了,因為確定是造謠,不勞煩您跑這一趟?!泵貢^續(xù)道。
陳硯川明天有一整天的會議要開。
秘書沒有再多作打擾,退了出去。
陳硯川垂眸看向面前的幾份文件,然而只看了幾眼,卻是越看越煩躁。
他丟開文件,猛地起身,走到窗邊看向了窗外。
江家老宅就在那個方向。
江耀托他照看好許長夏,他就是這么照看的,讓她受了欺負不說,忙都沒來得及幫上,她自己就解決好了問題。
……
許長夏找了昨晚將她送出來的那名警衛(wèi),帶他一塊兒去做了筆錄,直接錘死了她和陳硯川有一腿的話都是謠。
昨晚沈妙青鬧騰了一宿,許長夏和陳硯川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很短,這名警衛(wèi)都是知道的。
“那許小姐您要和林思女士見一面嗎?”公安局給他們做筆錄的人問道。
“不見了,不接受調解?!痹S長夏想都不想地回道:“按照咱們華夏國的律法,對他人進行誹謗造謠的行為,不知道要怎么處罰呢?”
“至少拘留七天?!?
“那就先拘留她七天吧?!痹S長夏冷笑了下,回道:“后頭的事后頭再講。”
林思膽子也真夠大的,為了毀她的名聲,也不看看自己招惹到的人到底是誰,那可是陳硯川??!
她作為陳硯川的外甥媳婦,有時看到陳硯川心里都會有些不自覺地敬重發(fā)怵。
在絕對的權利面前,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敬畏之心,林思不吃苦頭誰吃苦頭?
“那行,后面有需要我們再聯(lián)系你!”公安局的人點點頭回道。
許長夏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,已經很晚了,她也不想再繼續(xù)為了這件事兒糾纏下去。
她二話沒說,起身便離開了公安局。
跟何嫂一塊兒上車離開公安局時,何嫂忍不住夸贊她道:“少奶奶您到底是吃過苦的,哪兒像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呢?我們活了這大半輩子的還比不上你呢!”
許長夏笑了笑,沒作聲。
這一天,過得飛快而又漫長,許長夏累到都有些睜不開眼了。
她頭倚著車門,不知不覺地,眼皮就合到了一塊兒,身邊何嫂在說什么她都有些聽不清楚了。
“少奶奶太累了……”何嫂朝許長夏看了看,朝前面的管家小聲道:“我都不忍心叫她下車了?!?
何止是不忍心叫她下車,管家連車子都舍不得熄火,怕熄火的動靜會吵醒許長夏。
車子就這么緩緩地停在了江家老宅大門口。
陳硯川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,看到他們車子回來,隨即下了車朝他們快步走來。
走到后座車窗旁,才發(fā)現(xiàn)許長夏坐在里頭睡著了。
何嫂和管家也是剛看到陳硯川,正要叫醒許長夏,陳硯川卻隔著車窗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他知道許長夏把他家警衛(wèi)叫到了公安局,剛才他回去過了,所以直接來了老宅,等許長夏回來。
他的視線,隔著車窗,定在了許長夏眼下微微烏青的一片黑眼圈上。
眼底,不自覺地,閃過了兩分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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