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池竟以為,他怕江連舟。
“你瘋了……”江池不可置信地瞪著他。
“江耀!”樓梯上,聞訊趕到的江連舟見江耀把江池踩在地上,勃然大怒道:“趕緊松腳!你弟弟有心臟病你不知道?!”
蔣以禾見江池的臉有點(diǎn)兒發(fā)紫,嚇得沖上前一把抱住了江耀的腿,哭叫了起來:“阿耀!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就打我吧!我就阿池一個兒子!求求你放過他吧!”
“我知道,從小到大你一直覺得是我搶走了你的父親氣死了你的母親,如今阿池又想搶你的未婚妻!所以你才生氣!那我們就讓給你!你想要的我們都讓!從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不給你呢?!”
蔣以禾哭得肝腸寸斷,江耀眼底蔓延開的冷意,卻愈發(fā)可怖。
“你自己說的,是你氣死了我媽?!彼鬼粗Y以禾,輕聲開口道。
說話間,從腰間抽出了配槍,抵住了蔣以禾的額頭:“那就,一命抵一命?!?
蔣以禾瞬間沒了聲音,呆呆地看著江耀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江連舟上前想要奪過江耀手上的槍。
槍在江耀手上轉(zhuǎn)了一圈,下一秒,槍口直接指向了江連舟的方向。
“我看你是年紀(jì)大了耳朵聾了!沒聽見她說的?”江耀眼底滿是戾氣。
江連舟渾身一僵,隨即擰緊眉頭沉聲道:“她是害怕激怒你!所以才把所有責(zé)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!”
“如果你連這么點(diǎn)兒是非黑白都無法分辨,那你有什么資格帶領(lǐng)軍隊(duì)上戰(zhàn)場!”
“是嗎?”然而,不等他說完,江耀便冷冷反問道。
“江指揮長既然這么能干,理應(yīng)老當(dāng)益壯,怎么沒在國會上自請為國捐軀呢?”
“你……”江連舟一張老臉?biāo)查g漲得通紅。
“今天,要么讓蔣以禾給我媽賠命,要么……”江耀轉(zhuǎn)眸望向被他踩在腳底的江池。
“你哪只手碰過夏夏,自己剁掉!”
江連舟愣了幾秒,隨即會過意來,扭頭朝江池沉聲質(zhì)問道:“你碰過許長夏?”
“沒有!”江池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慌忙朝江連舟辯解道:“夏夏說她根本不想嫁給大哥!我以為我和她之間還有希望,所以才去找她!但我絕對沒有碰她!”
江池和許長夏之前談戀愛的事兒,剛才蔣以禾在書房,已經(jīng)跟江連舟坦白了。
包括訂婚宴那晚的事情,蔣以禾也提了。
“阿耀,這件事難道你自己就沒有責(zé)任嗎?”蔣以禾聞,隨即附和江池道:“訂婚夜那晚許長夏偷偷跟阿池見面的事情,我已經(jīng)告訴你爸了!你就不要再瞞了!”
“新婚夜你丟下自己的妻子一個人在房間,許長夏要不是害怕你不要她,又怎么會苦苦挽回阿池呢?”
“還有,許長夏跟自己表哥許路原的那些風(fēng)風(fēng)語,我們也都知道了!你也不必再瞞我們!”
江耀聽她提到許路原,雙眸微不可覺地微微瞇了起來。
怪不得這幾天蔣以禾這么安靜。
也是,那天早上她吃了個許長夏的悶虧,怎么可能就這么善罷甘休?
同為女人,蔣以禾自然知道,毀掉一個女人最快的方式,就是毀掉她的名節(jié)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