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忽然說這些干什么?”江連舟不等她說完,立刻喝止住了她。
蔣以禾是故意的。
她就是故意惡心江耀,故意重提舊事,讓江連舟心生愧疚,不得不順著她和江池!
“他沒有媽,你向著他也無可厚非!”她繼續(xù)哭著道:“反正我和阿池兩個人早就習(xí)慣了你這樣!”
江連舟聽她這么說,咬緊了牙說不出話來了。
難道,真的是他錯怪了江池?
江耀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蔣以禾演戲,半晌,淡淡開口道:“那就請喬致遠(yuǎn)過來?!?
“你一定要讓別人來看我們家的笑話?”話音未落,江連舟大聲道。
江耀看著他和蔣以禾,又看向地上的江池,笑了笑,道:“什么叫家?什么叫我們?你也配說這兩個詞?!?
這兒,從來都沒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蔣以禾嘴上說著江連舟從來都向著他,實際上,江連舟從來沒有把他當(dāng)成是自己的兒子看待。
對于江家來說,他就是多余的。
江連舟見他滿臉寫著淡漠,心里莫名,有一絲愧疚閃過。
他頓了頓,壓低聲音道:“那你說,你到底想要怎么辦?”
江耀微微挑起一邊眉頭,道:“剁掉江池的手,兩清?!?
“不可能!”江連舟想都不想回道。
再怎么樣,他的兒子不能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變成殘廢!
江耀也從沒奢望過,他的事,需要江連舟來主持正義。
所以,他今天回江家,不是來講道理的。
江連舟見他面無表情看著自己,只是不說話,想了想,硬著頭皮道:“我知道,你覺得我對你不公平,確實,你在北城這些年,我也沒有給你足夠的關(guān)注。”
“既然你不喜歡回到這個家,那就等你成家后,等到你這次從邊境回來,我替你在外面買一處房子,你……”
“行,那就分家?!苯珱]等他說完,冷冰冰打斷他道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江連舟愣了下,隨即錯愕否認(rèn)道。
“但,不是等我回來,而是現(xiàn)在,立刻!”江耀說著,朝陸風(fēng)道:“上樓,搬東西?!?
一小時后,江連舟看著樓下擺滿了東西的大廳,有苦難。
然而讓江耀自立門戶的話是他自己先起的頭,一家之主,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,哪兒有收回的道理?
“阿耀啊,這套紫檀家具是我房間里的,你怎么……”蔣以禾上前查看了幾眼,急得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。
她原本覺得分家也好,反正江耀清高,不在乎這些細(xì)枝末節(jié)的東西,搬走了最好,以后這些值錢的老物件就都是她和江池的了!
誰知江耀幾乎要把二樓給搬空了!
“新家自然不能空著。”江耀看都沒看她一眼,朝江連舟道:“我記得,這些老家具,是我媽當(dāng)初的陪嫁,既然分家,這些東西還給我,不過分吧?”
“是?!苯B舟僵硬地點了點頭:“你記性好?!?
“還有,剛好我下午出去逛了逛,買了套小樓房?!苯^續(xù)道。
“江指揮長說要出這筆錢,還作數(shù)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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