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蔣以禾意識到打自己的人是江連舟時,已經(jīng)晚了。
江連舟此刻喘著大氣目眥欲裂地盯著她。
蔣以禾呆愣了幾秒,恐懼的淚水像斷了的珠子般往下滑落,她坐在地上一邊伸手拽住江連舟的衣角一邊慌忙解釋:“連舟……你聽我說,不是她說的那樣!”
她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許長夏:“她是對我記恨在心!所以才污蔑我!”
“她一定是剛才看到你進來了,故意當著你的面污蔑我!”
“是或者不是,我去找人過來對峙,也就一清二楚!”江連舟一把甩開她的手,怒喝道。
“如果沒有發(fā)生這樣的事,許小姐為什么要污蔑你?五十萬!不是五十塊!這么大的數(shù)額她能信口胡說?!”
“怎么不能呢?”蔣以禾哭著道:“你寧愿相信她!也不相信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枕邊人嗎?”
“那你告訴大家,她為什么要恨你?!本驮谶@時,一旁的江耀忽然冷冷開口問道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們訂婚宴第二天……”蔣以禾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然而話剛說到一半,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。
她那天早上想要私吞江耀送給許長夏的彩禮,那幾件古玩珍品,其實她就是想拿去賣掉的。
尤其那只金蟾蜍,別人開出了四五萬的天價,只要她能拿到手!
另外幾樣也是價值不菲,少說都能賣好幾千!
她是想著,江耀馬上要上戰(zhàn)場,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小事情,等他回來時,說不定江連舟已經(jīng)病死,那這點兒小物件,更不會有人想起了!
誰知許長夏并不是個軟柿子!她沒能得手!
“訂婚宴第二天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江連舟不依不饒地追問。
蔣以禾不敢說,只是哭著搖頭。
“蔣阿姨她想奪走江耀哥送給我家的彩禮,就是那幾件珍寶古玩,我堅持沒有給她?!币慌?,許長夏替她回道。
“你亂說!我是怕你私吞!”蔣以禾尖叫道:“明明是你因此對我懷恨在心!”
“幸好。”江連舟卻忍不住冷笑了起來。
“連舟!連舟你不要聽她胡說!不是她說的那樣!”蔣以禾一邊哭著一邊爬到江連舟腳邊。
剛挨到江連舟的腿,下一秒,江連舟就將她踹了出去!
“不要碰我!你讓我覺得惡心!”
那一腳剛好踹到蔣以禾的心臟下方,她痛得趴倒在地上,半天都爬不起來。
江連舟看著她這個樣子,卻只是冷冷道:“不要再演戲了!”
這二十多年以來,他不知道蔣以禾到底騙了他多少回!以至于連她轉(zhuǎn)移了這么大一筆財產(chǎn)出去都毫無察覺!
她現(xiàn)在裝疼,也不過是想騙取他的惻隱之心!
今天是江連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動手打蔣以禾,前兩天在大院,即便是她那樣騙她,他也舍不得動她!
“你嘴上口口聲聲說著,只要醫(yī)生還能給我開藥就一定還能有希望!我雖然知道這些都是你哄我的假話,可我聽著心里也舒坦!可你呢?!”
江連舟只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。
“老天爺!五十萬?。 ?
和這一比,前兩天江耀從他手上拿走的七萬塊又算得了什么?
最重要的是,作為一家之主,江連舟根本都不知道江家有五十萬這樣一筆巨額財產(chǎn)!
“你告訴我!除了我給你的十萬塊,那四十萬到底是從哪兒來的?。?!”江連舟從地上將蔣以禾一把揪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