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在查看許長夏有沒有受傷。
“我沒事兒?!痹S長夏輕聲道。
江耀上下打量了幾眼,目光定在了旗袍上細微的一處破損上。
不仔細看,是看不出的。
然而,這件旗袍對于江耀來說意義重大。
售貨員停在原地,手足無措地看著地上哭到慘絕人寰的陳薇。
店里的人都聽到了動靜,靜悄悄地站在門外看著里面這一幕。
“給陳章打個電話,讓他立刻過來?!苯聊藥酌?,朝門外的人道。
陳章,就是陳薇的繼父。
十幾分鐘后,陳章急匆匆地趕了過來。
陳薇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陳章先和江耀打了聲招呼,立刻掀開陳薇的襪子看了眼,已經充血腫脹得像個饅頭一般。
“阿耀啊,陳薇這腳得趕緊送醫(yī)院去治療,你也知道她跳了將近二十年的舞,就靠這個……”
“我母親留下的旗袍,被她劃破,我太太,差點兒被她刺傷,我奶奶留下的傳家寶,也被她砸碎,伯父您這意思,是要縱容她無法無天了,是么?”江耀說話間,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陳章,陳章便嚇得不敢再說下去。
他沉默了幾秒,望向一旁的許長夏,低聲問:“外甥媳婦沒傷到吧?”
陳章是何等的人精?他這意思,就是看許長夏年紀小心腸軟,想讓許長夏給陳薇求求情。
然而陳薇這是自作自受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許長夏不打算幫忙。
她緊抿著唇看著陳章,沒作聲。
“你說呢?”江耀不等許長夏說話,冷冷反問陳章道。
“我太太年紀小,沒見過世面,你們家陳薇一上來就踩爛她的旗袍,砸碎她的項鏈,用剪刀要殺她,好端端的人都給嚇壞了?!?
江耀說話間,將許長夏輕輕摟入自己懷里,又道:“耽誤了今晚的回門宴,伯父覺得該如何收場?”
江耀只兩三句話,把陳章更是嚇出一身冷汗。
陳章也收到了今晚回門宴的邀請,他知道今晚去參加回門宴的都是什么身份,要是許長夏不去了,確實是很難收場了!
“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,都是我的錯!”陳章斟酌了下,立刻給江耀道歉。
“阿耀,你就看在你們曾經幾年戰(zhàn)友的份上,放過陳薇這一次行不行?”
“那我太太受到的驚嚇和委屈,又當如何呢?”江耀面無表情地反問。
江耀說話間,看向了陳薇。
剛才他就好意提醒過陳薇,假如她敢動一下許長夏,后果她承擔不起!
可她,偏偏聽不懂人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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