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耀哥有你這樣的父親,真的很可悲!”許長夏咬緊了牙,朝他一字一頓道。
之前許長夏看到江連舟生病,江耀和江雷霆對他依舊是不理不睬,還覺得他有點兒可憐,此刻她終于明白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!
這個拎不清東西南北的老頭,簡直是自作自受!他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諒!
“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?”江連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。
“再說一百遍,我還是這句!”許長夏想都不想地回道。
“你?。?!”江連舟隨即朝許長夏高高揚起了巴掌。
許長夏一把鉗住他的手,一個反力將他推搡出去了幾步遠。
對于這種為老不尊的人,許長夏也不需要給他尊重!
如果江連舟現(xiàn)在年富力強,許長夏不一定能打得過他,但江連舟上了年紀,加上身體有病,比以前虛弱了很多。
江連舟沒想到許長夏會有這么大的力氣,而且竟敢忤逆自己,站穩(wěn)的同時,錯愕地瞪向許長夏。
“我再說一遍,把江耀哥和爺爺?shù)臇|西,還給我!”許長夏再一次朝江連舟伸手沉聲道。
江耀的東西,許長夏絕對不可能讓它們落到蔣以禾跟江池母子手上!
他們一分錢也別想得到!
“反了天了!”這么些年,沒有一個人敢對江連舟動手,他這個還沒過門的兒媳竟敢動手打他!
江連舟說著,隨即轉(zhuǎn)身去后面江雷霆的房間里面取了一條馬鞭過來。
“今天,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規(guī)矩!”江連舟解開馬鞭,直接沖許長夏一鞭子甩了過來!
“少奶奶!”何嫂見狀,立刻沖過來緊緊抱住許長夏。
然而這鞭子剛甩到半空中,便被一旁陳硯川一把拽住半截處。
“江老在戰(zhàn)馬上得來的半生榮譽,你拿來打他的孫媳,江連舟,你不覺得自己可笑?!”陳硯川朝他沉聲道。
“這是我的兒媳,這是我的家事!你松開!”江連舟惡狠狠道。
陳硯川卻冷笑著反問道:“她過門了嗎?你剛才不是叫她許小姐?”
“你……”江連舟一時竟說不出話來。
他沉默了幾秒,又看向被何嫂死死摟住的許長夏:“我今天不教訓(xùn)她,我就不叫江連舟!”
“何嫂,你帶夏夏先上車!”陳硯川卻沒搭理他,只是朝何嫂道。
在小輩面前教訓(xùn)長輩,多少有些不好看。
“不許走!”江連舟用力往回扯了下鞭子。
“我不走,我就在這兒!”許長夏幾乎是和江連舟同時開口回道。
陳硯川回頭朝她看了過來,許長夏和他對視了眼,她在他的眼底,看到了幾分錯愕。
就算陳硯川沒有及時趕過來,許長夏也不怕江連舟。
她一雙倔強的杏眼,又看向江連舟:“倚老賣老,為老不尊,你這種我見得多了!但這么不要臉又沒骨氣的還是第一次見!江池是不是你的兒子都不一定,你胳膊肘就這么往外拐!”
蔣以禾給他戴這么大一頂綠帽,他還向著她們母子兩個,真是一點兒血性都沒有,一點兒尊嚴和骨氣都沒有!
“你說什么?!”江連舟被許長夏短短幾句話氣得腦殼子直發(fā)暈。
“我說,江池不是你的兒子!”許長夏再一次朝他重復(fù)道:“這次聽清楚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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