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長夏著急的是,說不定江耀時間緊迫,像以前一樣一聲不吭又悄悄離開了,也說不定。
她一路小跑回到房間,反手掩上門。
剛要去臥室里面看看江耀還在不在,身后,江耀輕輕摟住了她,道:“你換件衣服,我們現在出門?!?
許長夏身上還穿著校服外套,雖然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,但校服多少有些惹眼。
許長夏聽到江耀的聲音,這才放了心。
“我身份證件和戶口簿還沒拿呢!”許長夏一邊換著衣服,這才想起自己的證件好像被許芳菲收拾送到了喜山居那兒。
“已經替你拿來了。”江耀拿出戶口簿給她看了看。
所以,江耀今天在回來之前,就已經想好要和她去領證。
許長夏此刻看著江耀,心里是說不出來的踏實。
為了今天,她已經等了他足夠久,終于等到他心甘情愿。
當然,她也知道,他有不得已的苦衷,是為了她好。
“你先吃點兒東西,這些點心都還算清淡,暖氣片上還有何嫂給我留的湯,你也喝幾口?!痹S長夏換著衣服,朝江耀道。
“舅舅應該是已經猜出來你在房間了。”她想了想,又道。
“他直接問你了?”江耀頓了幾秒,低聲反問道。
“沒有,他一句也沒多問,但我覺得他就是猜出來了,這盤點心他說是讓我當宵夜吃,但其實都是你能吃的清淡口味。”許長夏篤定地回道。
“他還跟我說了一些比較奇怪的話。”
江耀拿心盤子看了眼,剛好看到許長夏放在點心盤子邊上的那張紙。
他順手打開看了眼。
“他還說什么了?”他盯著紙上的字沉默了會兒,反問道。
“他說,讓我想想,你是不是跟香江姓霍的幫派世家有過過節(jié)。”許長夏想了想,回道:“他既然這么說,一定有他的道理?!?
許長夏說得沒錯,陳硯川確實已經知道他沒事兒了。
陳硯川寫的這東西,是讓他帶給上面的人看的,只要能和y國那批地雷型號對上,這事兒,就能迎刃而解。
“姓霍的……”江耀沉吟了下。
他認識的人里面,好像沒有姓霍的。
而香江那家姓霍的大佬,他更沒有和對方接觸過,應該沒有什么仇怨。
然而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,眼下江耀必須要去把一件事情辦妥。
他隨手將紙塞進了自己口袋,打開后窗戶,丟了一張板凳出去。
“你先出去?!彼S長夏輕聲道。
許長夏從沒想過,有朝一日在自己家里做事還要這么偷偷摸摸。
外面剛好一個人也沒有,兩人悄悄打開后院門,悄無聲息地摸了出去。
一輛車隨即緩緩從遠處開來,停在了兩人面前。
司機是誰,許長夏看了一眼,并不認識,軍銜也只比江耀目前低了一級罷了。
許長夏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江耀辦正事兒的時間,沒有再多問,扶著江耀一塊兒上車。
民政局離老宅很近,開車過去也不過就是十分鐘的事兒。
許長夏遠遠就看見里面還留著一盞燈,應該是在等她和江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