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干什么?。?!”俞湘南被打得懵了下,隨即尖叫起來。
然而她的腳受了傷,被許長夏打了也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,只能用手狼狽地護(hù)住自己的頭。
“你去給幾位領(lǐng)導(dǎo)道歉!”許長夏直接扯著她的一把頭發(fā),將她往對面領(lǐng)導(dǎo)住的房間拖去。
許長夏的力氣大得驚人,俞湘南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掀開了,痛得不住地哀嚎:“你放開我!”
“你盡管叫,最好叫到人盡皆知!”許長夏反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朝她的嘴抽了過去。
“否則你就給我閉上嘴!保持安靜!”
俞湘南被這一巴掌甩得隨即安靜了下來。
她看向四周,幾步遠(yuǎn)處,沈煜推著江耀的輪椅從房間里走了出去,兩人只是漠然地看著被拖倒在地狼狽的她。
而對面回來上藥的幾名領(lǐng)導(dǎo)也聽到了動靜,有人已經(jīng)從房間里走了出來。
俞湘南此刻是孤立無援,眼淚汪汪地坐在地上,強(qiáng)忍著痛護(hù)著自己的頭。
“許小姐,我和你無冤無仇,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!”半晌,她抽泣著朝許長夏低聲商量道:“你先松開好不好?”
“所以,既然我和你無冤無仇,你為什么要借大棚這件事來針對我?”許長夏面無表情地反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你誣陷也得拿出證據(jù)來??!”俞湘南見顧承榮也出來了,隨即委屈地回道。
俞湘南早上對大棚動了手腳,一來,她是想看看,出了事兒之后,江耀對許長夏到底是什么態(tài)度。
二來,她是想讓江耀知道,許長夏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到處行便利,這種自作聰明的花瓶,只會給男人帶來麻煩!
但是江耀對許長夏的袒護(hù)程度,有點(diǎn)兒超過了她的預(yù)想。
狼狽間,兩人對視了眼,江耀就在幾步開外的地方,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被許長夏薅著頭發(fā),并沒有任何出聲阻止的意思。
也不知是覺得許長夏這種潑婦行為太丟人,不想插手,還是什么原因。
而江耀出來,只是為了防止有人勸架時傷害到許長夏。
今天無論許長夏怎么動手,他都會無底線地為她兜底。
直到許長夏能把心里這口惡氣出掉。
好端端的一個建議,卻被俞湘南搞成這樣。
她不讓許長夏好過,他自然也不會讓俞湘南好過。
“夏夏??!有什么事兒你好好說!”顧承榮和幾位領(lǐng)導(dǎo)朝他們這兒走了過來,急道:“別動手!”
既然幾位領(lǐng)導(dǎo)自己過來了,顧承榮發(fā)了話,許長夏便給他一個面子,松開了俞湘南。
打也打過了,這口惡氣也出了幾分。
考慮到俞湘南的父親是一名政委,是接下去幾個月江耀的頂頭上司,所以許長夏給她留點(diǎn)兒面子,也給俞政委和江耀之間留條退路。
但是這件事,俞湘南必須親口在顧承榮面前說清楚!主動承認(rèn)自己的錯誤!和受到傷害的所有人道歉!
因為一己私利而傷害到這么多人,甚至絲毫不考慮大棚坍塌會威脅到顧承榮幾人的生命安全。
許長夏在她身上,看到的是自以為高高在上藐視他人生命的自詡上流社會階層的傲慢。
俞湘南這人,自私極端到了甚至可以說是可怕的地步!
既然她惹到了自己,那許長夏就讓她看看,讓她一次就長足記性,讓她明白什么叫做踢到了鐵板!
“到底怎么了?”顧承榮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問道。
“您自己問她?!痹S長夏沉聲回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你上來一句話沒說就打了我?guī)讉€巴掌,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呢?”俞湘南哭得梨花帶雨。
顧承榮沉默了幾秒,道:“我剛聽到你們提到了大棚。”
俞湘南被一旁的人攙扶起來,想了想,哽咽著道:“或許是因為許小姐覺得自己救了我,我卻沒有感謝她,我父親還因此遷怒于她,所以懷恨在心吧?!?
“將心比心,如果我是許小姐,我也會覺得難受,所以她把這氣撒到我的頭上來,我并不怪她?!?
俞湘南恐怕是吃準(zhǔn)了自己做小動作的時候,沒有人看見,沒有證據(jù)。
許長夏聽她一句句說著,忍不住無聲冷笑起來。
“早知道你是這么不要臉的一個女人,剛才大棚坍塌的時候我就不該救你,讓你自食惡果!”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俞湘南的厭惡之情,諷刺道。
也怪她自己,愛多管閑事。
“什么叫自食惡果?”顧承榮準(zhǔn)確地捕捉到了許長夏話語里的關(guān)鍵點(diǎn),詫異地反問道:“你意思是大棚會坍塌,是湘南動的手腳?”
“可湘南剛才一直和我們在一塊兒,這一點(diǎn)我們幾個都能給她證明!夏夏,你是不是弄錯了呢?”
就在這時,一旁始終沒作聲的沈煜擰著眉頭開口道:“其實(shí)……”
許長夏卻沒給沈煜說下去的機(jī)會,她看著俞湘南,朝她冷冷道:“俞軍醫(yī),是你自己說出實(shí)情,還是要我來替你證明?”
沈煜原本跟這件事就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許長夏不想再把他牽扯進(jìn)來。
而且,正因為沈煜是江耀的朋友,所以他不該對她的事情一再插手。
剛才大棚坍塌的第一時間,沈煜就把責(zé)任都攬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,這是不對的。
沈煜錯愕地看向許長夏,她應(yīng)該沒有任何證據(jù)能證明俞湘南撒謊,只有他這個人證。
就在他忍不住要開口說話時,一旁,江耀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。
兩人對視了眼,沈煜才意識到,自己似乎有點(diǎn)兒,越界了。
他愣了幾秒,一時沒做聲。
江耀是覺得,許長夏這么有底氣,而且擺明了不需要沈煜的幫忙,那就讓她自己先嘗試著解決這件事兒。
否則,旁人又要說他護(hù)短。
“實(shí)情就是,你不能因為自己受了氣,而反咬我一口啊!”一旁,俞湘南皺起眉頭委屈地回道:“我也是受害者,我也差點(diǎn)兒被埋在大棚里面!”
她頓了頓,繼續(xù)軟下語氣道:“那就算是我錯了,對不起許小姐,剛才我應(yīng)該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(hù)你,這樣你的氣能消了嗎?”
“夏夏,算了吧?!鳖櫝袠s沉默了幾秒,低聲開口道:“既然湘南不追究,你也不要再覺得誰委屈了你?!?
這場鬧劇,應(yīng)該到此為止了。
幾位領(lǐng)導(dǎo)身份的人,因為這樣一件事兒而鬧得無休無止,實(shí)在不應(yīng)該。
“江耀,你帶她回房吧,收拾下東西,早點(diǎn)兒離島?!鳖櫝袠s的語氣已然帶了幾分嚴(yán)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