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是在寫隨筆。”許長夏小心翼翼觀察了眼江雷霆的神色,斟酌了下,回道。
她沒注意到江雷霆是什么時候離開座椅走到她身旁的,所以也并不確定,他有沒有看到她剛才寫的那兩句話。
江雷霆收回看著筆記本的目光,和她對視了眼。
他笑了笑,道:“你的作文寫得極好,上次入學(xué)考試那篇作文我看過之后,對于很多字句都還有很深的印象!”
“能給我看看你在寫什么嗎?”
許長夏抓著筆記本的右手,下意識地收緊了些。
此刻,她的脊背崩得緊緊的,一層薄薄的冷汗,慢慢滲了出來。
“怎么?爺爺不能看呀?”江雷霆見她不吱聲,笑道。
許長夏沉默了幾秒,朝江雷霆笑著回道:“只是寫了幾句隨筆,還沒想好正文要怎么動筆。”
“我見你寫了這么久,以為你寫了不少了呢!”江雷霆樂呵呵回道:“算了,爺爺跟你鬧著玩兒呢!我就是想告訴你,還有十幾分鐘就到杭城了!”
許長夏這才暗暗松了口氣。
剛才江雷霆可把她嚇了一大跳!
“對了,待會兒下飛機(jī)之后,我要先去一趟小舅舅那兒?!痹S長夏隨即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江耀哥托我找他有事情要辦?!?
“行,正好我還有會要開,我讓司機(jī)送你過去,等結(jié)束了你自己回家,跟何嫂說一聲我晚上就不回去吃飯了!”江雷霆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從善如流回道。
許長夏看著他回到座位前坐下了,并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的神色,這才徹底松了口氣。
……
許長夏按照陳硯川留給他的工作地址找了過去,結(jié)果陳硯川不在。
“他今天休息?”許長夏問還在加班的秘書道:“還是去了哪兒呢?”
“今天下午他沒有行程,應(yīng)該是在家,不然你打個電話給他試試?!泵貢钢慌躁惓幋ㄞk公室里的電話機(jī)道。
許長夏掏出自己隨身帶在包里的陳硯川寫給她的電話號碼紙條,隨即給他家里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然而,卻沒有人接聽。
許長夏耐心打了第二遍,還是沒有人接。
“也許是跟朋友出去吃飯去了?!泵貢肓讼?,回道。
“那他晚上會回家嗎?”許長夏又問道。
“會,只要他在杭城,他都會回家休息,從不在外面過夜?!泵貢鴶蒯斀罔F地回道。
陳硯川有潔癖,這個許長夏是知道的,他在老宅住著的那幾天,許長夏看出來了,他住的房間每天都得用消毒水擦一遍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許長夏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回道。
才下午五點(diǎn)多,陳硯川要是和人出去吃飯了,恐怕沒有一兩個小時是不可能回去的。
許長夏順路和司機(jī)一塊兒在外面點(diǎn)了兩碗餛飩,一人一碗飛快地吃完,便趕到了陳硯川的住處。
陳硯川住的是獨(dú)棟樓房,外面有警衛(wèi)看守,不讓車子進(jìn)去。
“那我自己進(jìn)去,在他門口等著吧,你在外面車上等我?!痹S長夏想了想,朝江雷霆的司機(jī)道:“這邊守衛(wèi)這么森嚴(yán),應(yīng)該不會有什么危險?!?
陳硯川這邊確實很安全,司機(jī)想了想,將車就停在了馬路邊,看著許長夏進(jìn)去了。
許長夏照著陳硯川給她的門牌號,找到了他的房子。
是一棟三層帶花園的樓房,外面有黑色的鐵欄桿圍著,上面爬滿了薔薇。
許長夏走到柵欄門口,按了幾下門鈴,還是沒有人應(yīng)她。
許長夏以為,陳硯川家里應(yīng)該是有保姆在的,誰知猜錯了。
眼看著天色快要黑下來了,許長夏裹緊了外套,就坐在陳硯川家門口的階梯上,一邊背著政治材料,一邊等他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