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f江耀回到病房時,許長夏正要穿衣服下床。
“怎么下來了?”江耀問她道:“身上暖和了嗎?”
許長夏是看時間差不多了,許芳菲的手術(shù)應(yīng)該快要結(jié)束了。
她要是一個人從手術(shù)室里出來沒看見旁人,一定會害怕的,許芳菲膽子小。
“好多了?!痹S長夏點點頭回道。
她一邊穿著外套,一邊看向江耀手中的的書包。
愣了下,道:“這不是我的包嗎?哪兒來的?”
這是許芳菲親手給她縫的包,她不可能認錯。
“舅舅救陸風(fēng)的時候,順手給你撈上來的?!苯珜f給了她,道:“可能當(dāng)時你們都急著救人,沒顧上這個。”
許長夏當(dāng)時確實只顧著看許芳菲了。
她立刻打開拉鏈看了看,幾塊黃金和一包用塑料袋包著的錢,還完好無損地放在里面,就是錢有些潮了,需要打開晾晾。
失而復(fù)得的感覺,讓許長夏心里別提有多開心!
“三萬多塊錢的黃金呢!顧家給我的錢,我立刻就拿去買金條了!”許長夏朝江耀開心道。
幾個月之后賣掉變現(xiàn),這就是五萬塊現(xiàn)金!
現(xiàn)如今的五萬塊,哪怕是去北城買第一批商品房,也能買好多套了!
但是這錢用來投資商品房為時過早,要等到幾年之后,房價才會有一波快速上漲。
所以暫時不如留作他用。
或許開飯店的計劃,就能靠著這五萬塊錢現(xiàn)金成功實現(xiàn)了!
現(xiàn)在私營飯店還是少,做起來容易,早點兒做,能早點兒打響招牌。
她給許芳菲買的那套房子也不錯,她記得一二十年之后,那邊也屬于杭城最發(fā)達的一個區(qū),拆遷款也能分得不少。
她現(xiàn)在的所有投資,都是在撿錢,少則幾個月,多則十幾年,都能有一筆不菲的資金回籠。
江耀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,看著她,沒作聲。
“找回來了就好?!卑肷?,朝她輕聲道。
只要許長夏能開心,怎樣都是好的。
無論她想做什么,他都會努力去托舉,他江耀的太太這么優(yōu)秀聰慧勇敢堅強,無論做什么,一定都會成功的。
只要度過了霍遠征這個難關(guān),往后,她的日子一定是前途坦蕩,光芒萬丈。
……
“還要去看看沈妙青嗎?”經(jīng)過呼吸科的時候,吳秘書扭頭朝身旁的陳硯川看了眼,試探著問道。
早上陳硯川來看了沈妙青一眼,只說了幾句話,因為當(dāng)時還有個早會,陳硯川便立刻走了。
但是顯然沈妙青當(dāng)時想說的話還沒說完,還是郁郁寡歡的樣子。
陳硯川的腳步微微頓了下,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呼吸科病房。
他想起方才江耀對他說的那些話。
“不想去的話咱們就不去了?!眳敲貢杏X自己好像是又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,硬著頭皮又道:“我就是覺得,你們應(yīng)該把話攤開說清楚,既然不可能了,那就讓沈妙青徹底死心?!?
因為陳硯川當(dāng)時分手分得極為干脆,沒給沈妙青什么解釋的機會,所以沈妙青才會似乎一直對他還抱有最后的期待。
陳硯川沉默良久,道:“讓她去后面小花園,我在那兒等她?!?
已經(jīng)入夜了,周圍病房都是病人和探視的家屬,不方便說話。
以免造成旁人不必要的誤解,他還是找個清凈的地方和沈妙青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