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們將俞湘南帶到江家隔壁院子那時起,就已經(jīng)做了足夠的保密工作。
許長夏帶走俞湘南時,附近也沒有任何人,她把俞湘南送到俞家門口時,天也黑下來了,她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,才將車停到了俞家附近。
而且,就算有人看到她將俞湘南拖下車,也不會有人看清她的車牌。
更不用說,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,除了顧家那幾個人,沒人認識她。
她在動手之前,就已經(jīng)考慮清楚了前因后果。
她不是顧佳人,沒那么好欺負。
“你就是許長夏是吧?!”俞湘南的母親在看清許長夏的一瞬間,一邊指著她,一邊從地上蹦了起來。
“對,我就是。”許長夏面不改色地回道。
江耀隨即朝一旁的秦良生和陸風(fēng)兩人瞥了眼,他們就這么讓許長夏出來了。
剛才他意思就是讓他們和許長夏一塊兒待在房里不要出來!誰知道俞家會做出什么荒唐行徑?
“攔不住……”秦良生面露難色道,他拉了一把沒拉住。
而且許長夏現(xiàn)在這身子,又在小月子里,不能跟她來硬的,指不定后面會留下什么后遺癥,那就不好了。
江耀朝他微微挑了下眉,意思是待會兒和他算賬。
“沒事兒?!痹S長夏走到江耀身旁,朝他輕聲道。
她心里沒有十足的把握,不會出來跟俞湘南的母親硬剛。
而且在做下這件事的時候,她就知道俞家一定會來醫(yī)院找她的麻煩,一切都在她預(yù)料之內(nèi)。
“我一個三天前才流產(chǎn)的女人,能做什么呢?”她不等俞湘南的母親發(fā)難,便先開口朝對方質(zhì)問道。
“你睜著眼睛放屁!湘南和我說就是你做的!”俞湘南的母親大聲回道:“是你開車帶她出去的!我已經(jīng)讓婦科大夫去給湘南做檢查了,你跑不掉的!”
“伯母,您這話說得有意思?!痹S長夏朝她微微笑了笑:“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什么家庭出生?一個農(nóng)民家的孩子,家里一輛自行車,五個人輪著用,我怎么會開汽車呢?”
“伯母,您家庭條件這么優(yōu)越,您會開車嗎?”
俞湘南的母親被許長夏反將一軍,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”
對?。≡S長夏是怎么會開汽車的呢?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家庭,女人自己會開車的也不多,都是部隊配的車和司機。
一旁,江耀也神色復(fù)雜地盯住了許長夏。
其實陸風(fēng)告訴他許長夏是自己開車帶著俞湘南出去時,他就有些困惑,按理來說許長夏應(yīng)該不會開車,她才十八歲,而且許家的家庭條件擺在那兒,她沒有學(xué)車的機會。
他甚至還問是不是陸風(fēng)教過許長夏開車,陸風(fēng)隨即否認了。
所以得知她單獨開車出門,他特別擔(dān)心她會出車禍。
誰知許長夏竟然完好無損地開著江家的車回來了。
“那也許是江耀教你的呢!”俞湘南的母親沉默半晌,目光隨即定在了江耀身上。
“我和耀哥訂婚也不過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這期間他到處出任務(wù),能有空教我開車嗎?”許長夏皺了皺眉,道:“再說了,開汽車哪兒是教個兩回就能學(xué)會的呢?”
“我不管!我女兒絕不可能撒謊!”俞湘南的母親爭辯不過,立刻抬高了嗓音道:“許長夏,你不要在這兒給我胡攪蠻纏!”
“你剛剛笑得那么開心!擺明了是因為報復(fù)成功了!”
幾人說話間,有幾人急匆匆地上樓朝他們這邊趕了過來。
江耀聽著那邊雜亂的腳步聲,心里清楚,應(yīng)該是值班醫(yī)生叫來了上面的領(lǐng)導(dǎo)。
“孫院長?!苯莾嚎戳搜?,隨即淡淡招呼了聲。
孫院長幾人微微一頷首,走到他們面前,指著他們幾人壓低聲音指責(zé)道:“大晚上的在醫(yī)院影響其他住院病人休息,成何體統(tǒng)!尤其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