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還在用江連舟的名義給人買官?”江耀雙眸微微瞇了起來。
“我恐怕她再這么下去,連你也要被牽連其中!”許長夏點了點頭,義憤填膺地回道:“所以我就提醒我同學的媽媽立刻給江連舟打電話,讓他過來抓她!”
“你是沒看見蔣以禾被打成了什么樣子!頭都給打破了,身上全是血!”
“做得好?!苯S即用贊揚鼓勵的語氣回道。
不用許長夏說下去,江耀也能猜到,按照江連舟的脾氣,蔣以禾一定會被打得半死。
許長夏點點頭,繼續(xù)回道: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!蔣以禾以前總是慫恿江叔叔把你打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,現(xiàn)在她的報應來了!”
江耀母親去世的時候,江耀才五歲,許長夏只要一想到剛才江連舟暴打蔣以禾的樣子,就想起當年小小的江耀,就是被這么打到長大。
一想到這一層,許長夏恨不得江連舟把蔣以禾鎖在家里天天暴打幾頓才好!
這就叫做現(xiàn)世報!
“你怎么知道,江連舟當年是怎么打我的?”半晌,江耀卻忽然開口問道。
江耀記得,自己應該從來沒有跟許長夏提過,那些小時候發(fā)生過的事情。
許長夏愣了下。
上輩子,江池曾在她面前提起過幾回江耀。
寥寥幾次,每一次,都是帶著鄙夷,說起江耀,不是用的大哥,而是說:那個短命鬼。
那對短命鬼母子生來就是沒有福氣的,前人栽樹后人乘涼。
那個短命鬼,從小就妄想在我爸面前和我爭寵,事事都要爭先,我看他那愛現(xiàn)的樣子就覺得惡心反感,只要我一告狀,他就要被打得半死。
我要是那個短命鬼,老實一點兒,不要在軍隊里面那么愛現(xiàn),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。
許長夏記得,江池是這么說的。
江池說,江耀小時候被打得最狠的那次,傷口都見骨了,牙齒都把嘴咬得滿是血,也不肯求一聲饒。
那一次之后,蔣以禾就說,江耀這個人不能留,不然將來受罪的會是江池,等他有出息了,一定會報復回來。
這些話從江池口中漫不經(jīng)心說出來的時候,許長夏就知道,如果有朝一日江池不要自己了,恐怕下場會比江耀還慘!
因為蔣以禾跟江池這兩人,心中是沒有人性的。
而她上輩子的下場,確實比江耀戰(zhàn)死更慘。
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幾秒,許長夏想了想,輕聲回道:“是江池告訴我的呀?!?
“可是……”江耀繼續(xù)狐疑地問道:“你和江池談對象的時候,應該并不知道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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