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川轉(zhuǎn)身回到餐桌旁坐下時,又朝許長夏看了眼。
只是這次,他的眼神平靜了許多。
“快吃吧,菜都要涼了?!彼S長夏道。
許長夏點了點頭,很快,便將碗里的飯菜吃了個干凈。
“舅舅您慢慢吃,我今天學習任務有些重,就先回房間了?!彼畔驴曜拥耐瑫r,朝陳硯川道。
“等一等?!标惓幋ǔ_口道。
“怎么了?”許長夏坐在位置上沒動,朝他問道。
陳硯川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碗里的菜,一邊低聲回道:“江老或許明天晚上就會回來,最遲后天,他如果明天回來,我就不去學校接你了,自己路上小心些?!?
許長夏聞,松了口氣。
江雷霆回來了就好,至少能讓她心里踏實很多。
“好,我知道了?!痹S長夏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,香江那邊的事情,我差不多已經(jīng)查出是誰干的。”陳硯川繼續(xù)道。
許長夏沒想到會這么快,隨即追問道:“是誰?”
“是當?shù)睾苡忻囊粋€幫派世家,姓霍,我查到他們家最近有一批軍火供往到y(tǒng)國,其中就包含了一千顆地雷?!?
陳硯川一邊說著,一邊從自己西裝口袋里,掏出了一張疊起來的a4紙:“這是那批地雷的型號,以及生產(chǎn)批次生產(chǎn)地址?!?
許長夏打開看了眼,上面寫的果然是地雷的型號。
“我給你,你好好收著,不要被旁人看到,直到江耀醒過來,你親自交給他。”陳硯川看著她,意味深長道。
“另外,你好好想想,阿耀是不是得罪過什么姓霍的人?!?
許長夏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。
她對江耀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,更不用提清楚他有什么仇家。
“不著急,好好想想,總會有頭緒?!标惓幋ǔ吐暟矒岬溃骸坝涀×耍切栈??!?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許長夏點點頭回道。
姓霍的,在杭城這邊倒真是少見,一般南邊姓這個的比較多。
就在兩人說話間,陳硯川的秘書快步走了進來。
他徑直走到陳硯川身旁,俯下身在他耳旁輕聲耳道:“陳局,江池今天在醫(yī)院就沒離開過,連吃飯都是病床上吃的,一直在跟幾個狐朋狗友打牌。”
江池這種混子,把醫(yī)院弄得烏煙瘴氣也是正常。
“他明天再玩,你就帶著公安局的去抓賭?!标惓幋ɡ淅涞?。
不趁機關他幾天,陳硯川心里這氣也沒處撒。
“是!”
對面許長夏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,見他們似乎是有事要商議的樣子,隨即起身道:“舅舅,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?!?
“嗯。”親自確認了房里的那個人就是江耀,陳硯川才徹底放了心。
雖然江耀連他都瞞住了,讓他心里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爽快,但,只要他沒事兒,這一點比什么都重要。
不過,剛才,他懷疑許長夏偷人,這個想法確實也不太光明磊落。
許長夏還沒離開桌子,陳硯川用一旁干凈的空盤子夾了幾塊點心,遞給了她,平靜道:“帶兩塊點心去房間,省得晚上學習到太晚覺得餓?!?
許長夏總覺得陳硯川應該是猜出來了什么,但她沒有證據(jù)。
“好?!彼c了點頭,接過了陳硯川遞來的點心。
她得趕緊回房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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