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鶴年聽是女人的聲音,根本沒在意,又是一拳朝不松口的沈妙青砸了過去。
然而他的拳頭還沒挨到沈妙青身上,只覺得一陣麻木帶著劇痛從自己腿上腳上傳來。
他痛到猛吸了一口涼氣,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便被人狠狠一腳踹中了肚子,翻倒在一旁石子路上。
“沈妙青!你沒事兒吧?”許長夏一把將沈妙青拽到自己身后,急忙問道。
昏暗的光線之中,沈妙青仔細(xì)一看對方的臉,竟然是許長夏!
她又錯愕地看向地上的裴鶴年,裴鶴年雖說是個沒用的男人,但也有一米八左右的個子,就這么被許長夏一下踹翻在地,許長夏力氣可真夠大的!
而且,這已經(jīng)是許長夏第二次救她了!
許長夏摸著沈妙青肩上有許多被裴鶴年拽下來的頭發(fā),忍不住皺緊了眉頭。
這一下該有多疼??!
她再一摸沈妙青的頭,感覺有點(diǎn)兒血滲出來了,摸著有點(diǎn)兒黏膩。
“這是誰啊?”許長夏看向地上哀嚎著的裴鶴年,問沈妙青道:“需要我去幫你報警嗎?”
剛才許芳菲說有些渴,許長夏便去水房給許芳菲打了一壺開水,剛好走出水房時,聽到外面有人尖叫。
她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,就過來看了眼,誰知這一看,便認(rèn)出是沈妙青。
她沖過來一壺開水直接就倒在了裴鶴年腿上。
反正這個天都穿著棉衣,就算是燙,也不能燙掉下層皮來!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裴鶴年一邊吼著,一邊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作勢要朝許長夏沖過來。
“怎么了夏夏?”不遠(yuǎn)處,江耀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江耀剛才在水房外面等著許長夏,看到她忽然往這個方向來,立刻跟了過來。
裴鶴年聽出是江耀的聲音,忽然意識到了面前這個女人是誰。
他惹不起江耀,沒等江耀過來,立刻一溜煙地轉(zhuǎn)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逃了。
“你別跑!”許長夏想要上前抓住他,沈妙青卻一把扯住許長夏的衣袖,沒讓她追上去。
“那你就這么白挨一頓打嗎?”許長夏有些不解。
她可是沈妙青!沈家人??!就這么被欺負(fù)了一頓不報警嗎?
“算了?!鄙蛎钋嘤仓^皮回道。
而且江耀也已經(jīng)來了,沈妙青想到剛才裴鶴年對自己的威脅,他那張嘴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話來,他們兩人最好還是不要碰面為好!
而且許長夏剛剛已經(jīng)幫她出過氣了,裴鶴年那種畜生,許長夏還是少招惹為妙,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!
許長夏雖然替沈妙青覺得窩囊,但沈妙青自己選擇息事寧人,她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她拉著沈妙青走到亮處,仔細(xì)朝她的臉看了眼,見沈妙青被打過一拳的地方都已經(jīng)變得紅腫青紫起來,有些不忍地皺了皺眉。
雖然他們都說沈妙青不好,但許長夏經(jīng)過上次差點(diǎn)兒冤枉了沈妙青,第六感告訴她,沈妙青也許是有什么難之隱。
“急診處應(yīng)該還有醫(yī)生值班,你讓你的家人帶你去看看吧?!彼肓讼?,朝沈妙青道:“要不然,讓舅舅過來?”
許長夏直到看到了沈妙青才確定,今天早上陳硯川確實(shí)是為了沈妙青來的。
他們兩人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是要和好了吧?不然陳硯川來醫(yī)院找她做什么呢?
沈妙青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,回道:“你不用管我了?!?
沈妙青的父親前幾年就去世了,她的母親因?yàn)樗豢细狷Q年結(jié)婚,已經(jīng)氣得臥病在床有一年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