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川避開了她的視線,又看向江耀,低聲道:“阿耀,你和夏夏兩人收下吧?!?
假如他這輩子都沒有成家,那他手中的大部分財產(chǎn),自然都是要留給江耀和許長夏。
早一些晚一些,都是一樣。
江耀和他對視了會兒,沒作聲。
他能看得出,陳硯川今晚喝得多了,他酒量雖好,但紅酒后勁大。
此刻陳硯川欲又止的樣子,顯然是有些醉了。
半晌,他輕輕合上了錦盒的蓋子,朝許長夏輕聲道:“這是舅舅的一片心意,是他給咱們精挑細選過的禮物,不論貴重與否,收下吧?!?
“再說,送人的新婚禮物,哪兒有退回的道理?!?
許長夏想了想,是這個理。
把人送的新婚禮物退回去,確實有些不吉利。
“你喜歡嗎?”陳硯川再次問許長夏道:“不喜歡,我可以再另挑一份禮送給你們?!?
“喜歡的!”許長夏隨即回道。
陳硯川這隨手一送就是無價之寶,她哪兒敢說不喜歡!
“喜歡就好?!标惓幋ㄓ殖α诵?。
夜?jié)u漸深了。
“對了舅舅,前天我和夏夏在醫(yī)院,碰見了裴鶴年?!苯粗鴮γ娴年惓幋?,沉默了會兒,忽然開口道。
雖然他不喜歡沈妙青,但思來想去,這事兒,他必須要告訴陳硯川一聲。
陳硯川端著紅酒杯的右手,微微頓了下。
許長夏也一直在想,既然沈妙青罵出強奸犯這三個字,就證明之前她肯定是被強迫的,那是不是當(dāng)年的事情,有什么誤會在呢?
江耀先提起這件事兒,她也就順帶把困惑說了出來。
“對,裴鶴年當(dāng)時在打沈妙青,我還聽到沈妙青罵裴鶴年是強奸犯?!?
許長夏在說著話,陳硯川卻是看著對面的江耀,半晌都沒做聲。
整個餐廳里,陷入了一片寂靜。
許長夏意識到,自己和江耀似乎是說錯了話,他們不該提起那晚的事情。
就在她想要開口說其他事情,把這事兒打圓場過去時,陳硯川忽然笑了笑,開口道:“知道了,有機會,我會去找裴鶴年問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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