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怎么了?”他一邊叫傭人去扶起地上的江池,一邊詢問一旁的江耀和許長夏。
“他動手打夏夏。”江耀面無表情回道。
“你說你惹他干什么呢?!”江雷霆隨即松了口氣,扭頭問江池:“夏夏可是你嫂子!哪兒有小叔子對嫂子動手的?”
江耀沒有無緣無故地動手就好!
不然蔣以禾跟江連舟那兒死纏爛打的,他也心煩。
“我都沒碰到她一下!”江池痛到冷汗涔涔的,臉上已經(jīng)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了:“爺爺,你可得為我做主!”
“先找傅先生過來給你正骨!剛好他在!”江雷霆只當(dāng)沒聽見,緊皺著眉頭回道。
原本他對蔣以禾就不滿意,連帶著蔣以禾的孩子他也不太喜歡,但終究是江家的骨肉,所以他也不能對江池的傷置之不理。
蔣以禾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,看到自己的兒子傷成這樣,眼前一陣發(fā)黑,險些暈倒過去。
從小到大,江池哪兒受過這樣的苦?手臂都骨折了!
那后背上密密麻麻的血窟窿,讓她看著心都揪成了一團(tuán)!
“江耀!”她轉(zhuǎn)身看向一旁的江耀,還有他身旁的許長夏,立刻撲上去要和他們拼命。
“媽!不要傷害夏夏!”即便是打了麻藥,江池還是痛得嘴唇發(fā)白,躺在床上一把抓住了蔣以禾的衣角。
蔣以禾回頭一看他都這么慘了,還要護(hù)著許長夏,氣得都要嘔血!
“她是什么狐貍精投胎的!把你迷成這樣?”蔣以禾一邊哭一邊罵。
江池目光陰沉地看向許長夏。
是啊,她是什么狐貍精?
但他就是不甘心!不甘心就這樣把她讓給江耀!
更何況,剛才她都已經(jīng)承認(rèn)了,是因為他沒有江耀有出息所以她才會選擇江耀。
現(xiàn)在許長夏的歸宿,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感情問題,也事關(guān)他的男人尊嚴(yán)!
“人是江耀打的,和夏夏無關(guān)。”他吃力地咽下一口唾沫,朝蔣以禾艱難開口道。
蔣以禾抹了把眼淚,惡狠狠瞪向江耀。
她先把這筆賬算清楚!過后再跟許長夏算總賬!
江耀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杭城,到時候看他還怎么能護(hù)住許長夏!
“他是你的親弟弟!你現(xiàn)在就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!不然我就報警,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兒!”她說著,又望向一旁一直沒吭聲的江雷霆:“爸!我就這一個兒子,你也就這兩個孫子,一碗水要端平!”
江雷霆還是沒作聲,他跟蔣以禾素來不和,一年也說不上幾句話。
“你們都不說話是吧?”蔣以禾等了幾秒,尖叫撒潑道:“我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!報警?。。 ?
“吃什么回門酒!今天我就讓滿城看看你們江家的笑話!大家誰都別想好過!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將身旁的東西全都摔到了地上。
蔣以禾直到現(xiàn)在還在為了江耀拿走的那幾萬塊錢慪氣,今天,她必須把錢全都拿回來!
“你要說法,是吧?”江耀冷眼看著蔣以禾發(fā)瘋,等了會兒,才淡淡開口道。
“對!”蔣以禾渾身發(fā)著抖回道:“否則你們今晚這回門酒,別想辦得成!”
“還有許長夏這不要臉的小婊子!我看誰還敢娶她?。?!”
江耀看著她,深黑的瞳仁,猛地緊縮了下。
這些年蔣以禾再怎么發(fā)瘋,江耀從來都不將她放在眼里。
然而,惹到許長夏,就是觸到了他的逆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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