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新來的員工不懂事兒放進來的……”經(jīng)理支支吾吾地回道,伸手指向站在最旁邊的一個員工。
許長夏也在別人公司里當(dāng)過牛馬,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,新員工被拉出來當(dāng)墊背這種事并不稀奇,她在旁觀察了下幾人的神情,朝江耀輕聲道:“算了吧,這位新同志也是不知情?!?
“行,既然你開口求情……那就開除吧?!苯膊幌朐谶@兒耽誤太久,斟酌了兩秒,云淡風(fēng)輕地回道。
許長夏愣了下。
江耀和她對視了眼,伸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,耐心解釋道:“一來,她甚至不知道這間店的基本規(guī)矩,證明她工作確實不上心,顧客單獨的儲藏間絕不允許有外人進入,今天她碰到你這個心腸軟的,可以不計較,算她運氣好,可下一次呢?”
他一句一句,幾乎是在手把手地教導(dǎo)許長夏。
他要她仔細聽著。
或許以后,他會將這間店交到許長夏手中,給她打理。
“二來,一行有一行的規(guī)矩,我私人的地方被有心之人這樣利用,這次我要是既往不咎,誰知道他們下次會不會變本加厲,或是,將我的東西偷梁換柱?”
江耀說話間,抬眼瞥向店里的經(jīng)理。
經(jīng)理被他這么瞥一眼,嚇得一個哆嗦,立刻回道:“不會的!以后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(fā)生!我保證!”
江耀卻只是輕輕笑了下:“我記得,你和陳薇關(guān)系不錯啊,我次次來,你次次都要提起她!”
“沒有的!我……我和陳薇小姐只是點頭之交!”經(jīng)理慌得不成樣子,腿肚子都有些發(fā)軟了。
她和陳薇真的只是關(guān)系一般,之前她以為陳薇和江耀關(guān)系匪淺,為了拉攏江耀未來的太太,她捧著一些無可厚非啊!
江耀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拜高踩低的勢利眼。
“她一個新來的同志,手上怎么會有這間儲藏間的鑰匙?”他頓了頓,盯住了那個經(jīng)理:“還有,展柜里面,最左邊那件旗袍,是新做的吧?”
“那是給誰做的?”
江耀只是短短的兩三句話,讓面前的經(jīng)理徹底噎住了:“我……”
陳薇上個月拿了一匹江耀這兒的絲綢布料,做了這身新旗袍,又換了一匹便宜的放進了柜子里。
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,竟然被江耀一眼看了出來!
“這位新來的同志,你告訴我,那身旗袍,到底是給誰做的?”江耀又看向那個被經(jīng)理拉出來墊背的。
新來的售貨員咬了咬唇,低聲回道:“是給陳薇做的!”
既然江耀自己都看出來了,那她才不做這個冤大頭!
江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,隨即看向了許長夏,用贊賞的口吻道:“我太太真是冰雪聰明,一眼就看出你是被冤枉的。”
他能看出這件事是誰在搗鬼很正常,只是許長夏第一次來這家店,他其實有些好奇,她是怎么看出來的。
許長夏剛才沒有明說,是因為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還是個學(xué)生,要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些職場貓膩就不正常了。
她小臉有些發(fā)燙,索性裝傻,不作聲。
她不想說,江耀便不追問。
他轉(zhuǎn)眸,又盯住了那個經(jīng)理:“是我把你們老板叫來,還是你自己走?”
江耀今天必須要在這殺雞儆猴。
好讓旁人知道,到底誰才是江家未來的女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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