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液落在他的唇邊,讓他下意識地擦去,卻扭頭看了她,笑著湊過來。
而她的指尖微微劃過他的脖頸,留下一道微妙的紅痕,卻被上面的人抓住,放到了心口。
“你聽聽,我的心,在跳?!?
云思順勢靠在他的胸口,聽著他胸腔內(nèi)那股磅礴的心跳。
耳邊傳來他的聲音,似乎醉了,也似乎清醒,“你該回到我身邊,做我的明珠,不做月亮?!?
“司徒兩兄弟不值得,他們就算反了又如何,不怕,不怕,你比他們都重要,做我的明珠?”
懷中人沒有聲音,沈契慌亂地低頭,卻看到她暈紅的兩頰和欲眨不眨的眸子。
他下意識地還是抬起了她的下巴,她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還是裝滿了對他的情愛,這讓他情不自禁地親吻下去,卻又想著,若是時(shí)間在此刻停止,也再好不過。
他不用去想司徒家,不用去想沈氏江山,什么也不用想,就在此刻,抱住自己的月亮,收藏自己的明珠。
細(xì)微的小雨飄落下來,圓滾滾的夜明珠滾落到了地上,緊接著,好幾顆都掉落在了地上。
可那曾經(jīng)愛它們?nèi)缯鋵毜闹魅藚s不曾有任何動作,只是抱緊了懷中的人,而后抬頭看了一眼天色。
抱著懷中的人朝著湖邊的院子而去。
遺落的夜明珠還散發(fā)著屬于自己的光亮,在這個(gè)夜晚,在這個(gè)月亮藏起來的夜晚,明亮地照耀湖水。
將人墊著后腦放下的那一刻,沈契照常地吻上那唇,他從來從不會想到,自己還有如此耽于情愛的一天。
月亮多次掉進(jìn)他的懷中,這一次,他一定會抱緊了的。
旁人,誰也勿要沾染半分!
他的呼吸隨著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龐,他低下頭的時(shí)候,她暈紅的臉仍舊帶著醉意,但那雙含著情意和醉意的眸子卻逐漸變得清醒。
手指微微勾住了他的脖頸,感受著那手下磅礴的活力,她忍不住的輕聲一笑,“王爺,你輸了。”
“我輸了,自然是由你做主?!?
他說著說著,便想要扯她今日的外衫,她今日穿了一襲鵝黃色的繁復(fù)百迭裙,腰間墜著一排珍珠,格外好看,也格外的硌人。
他的大手從她的腰間滑過,到她的后背,他更是親吻著她的鎖骨,努力忽視這她此刻的從容。
“王爺,還記得沈盛嗎?”
沈契的動作停了一剎那,而后心中涌起無數(shù)的后悔,他怎么會派她去?
如果她沒有去,她就是屬于他一個(gè)人的明珠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一個(gè)死人而已?!?
他很快說服自己忘掉了這件事,畢竟他連活著的司徒兩兄弟都可以忽略,一個(gè)沈盛而已,都是過去了!
“可是,王爺,當(dāng)初您是想讓我在奉城自生自滅的,對吧!”說著說著,云思笑了,她捂著嘴角,笑得嬌俏。
“留在奉城,我會遇到什么呢?”
可沈契卻覺得,本來溫情的火熱的氛圍,突然急速降溫,他似乎置身冰窖。
她,怎么會知道?誰告訴她的,司徒任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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