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羽衣!羽衣竟真被她給找到了!”
牛郎在短暫的震驚過后,臉上立刻浮現(xiàn)出貪婪之色。
他一把抓住老黃牛的繩子,縱身一躍,跳到它身上便開始用力一踢牛肚子:
“走!快追上她!”
許是因為這一腳太痛,又或是因為這羽衣是老黃牛心心念念了許久的東西。
它仰天長嘯一聲,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,并衍生出無數(shù)發(fā)達(dá)的肌肉,竟是直接站立起來!
現(xiàn)在的老黃牛,哪里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?
像行走的人一般,雙蹄快速奔跑,沒一會兒就追上了云清音的背影。
而身為女子、又失去了法力的織女自然要比男人弱上一些,她落在身后卻也拼命追趕,嘴里還是不是地大喊著:
“夫君!夫君你等等我!咳咳...等等我啊~”
直到她跑得大口喘著粗氣口,才忽而搖身一變,整個身體變成在織布房中那樣的蜘蛛形態(tài)。
很明顯,現(xiàn)在的織女還處于戀愛腦階段。
若是有人此刻經(jīng)過便會發(fā)現(xiàn),一名少女在前面全速奔跑,后面有幾只怪物正在拼命追趕,場景十分怪異。
云清音將天賦發(fā)揮到極致,墨綠色的瞳孔此時早已布滿血絲。
想要在保證三只詭異都追不上自己的情況下,還能同時吊著對方不遠(yuǎn)不近的跟上并非易事。
尤其當(dāng)同樣的一棵樹再次出現(xiàn)在眼前時,牛郎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,他怒道:
“這小女娃竟然帶著我們在繞圈圈?”
沒錯,云清音在遛詭異!
她在那片茂密的小樹林中來回穿梭,一次又一次的帶著三只詭異們經(jīng)過同樣的地方。
“她不會再耍我們玩吧?我們,竟然被一個小小玩家耍了!”
這還是這么多玩家中,頭一個敢遛詭異的!
老黃牛氣喘吁吁地吐了一口濁氣,身上的皮膚也由最初的緊致變到有些松弛。
原來它能突然爆發(fā)出潛能、返老還童,用的不過是之前吃過的少女的生命力。
可當(dāng)這些力量消散后,它則會變得更加衰老。
為了修煉成人,它還需要三名少女的血液以及織女的羽衣,否則它變永遠(yuǎn)無法化形成人。
現(xiàn)在它之所以能口吐人,靠的也不過是之前吸取的鮮活生命罷了。
眼看著幾只詭異快要發(fā)怒,云清音終于放慢腳步,不在領(lǐng)著眾人兜圈子,而是換了個方向直沖而去。
她的天賦,可已經(jīng)到了使用極限。
“站住!你這個死丫頭!要是被我抓住,我非扒了你的皮、喝了你的血不可!”
幾只詭異追的你死我活,眼看著羽衣就在面前,在加快一點速度就能追到手,紅了眼的她們一股腦的便沖了上去——
“哐當(dāng)!”
“爸爸!媽媽!老黃牛!你們來接我們回家啦!”
三人身后的大門被死死關(guān)上,幾人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起四周!
“這是哪兒?你們怎么會在這!”
牛郎從老黃牛身上下來,原本還算俊俏的臉此刻只剩駭然。
與外表不同,只見四周入目之處皆是一片粉色。
粉色的墻壁、粉色的桌椅、粉色的電話...
直到這一刻,三人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被騙了!
“這是織女的心臟!”
老黃牛大喝一聲,它跑到門邊哐哐砸門:
“放我們出去!明明剛才外面不是粉色的,你用了什么障眼法?”
云清音站在門口笑瞇瞇地將羽衣披到身上,隨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——
“啪嗒!”
偌大的房屋竟像脫衣服般,掉落下一片黑色的幕布,轉(zhuǎn)而變成通體都是粉色的心形房屋。
“呼呼...清音姐,我可累死了,嗚嗚嗚!你差點就要看到暈過去的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