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君宇也想到了這些,仔細思考,但是這對他來說,好像都是好事??!
到時不僅可以擺脫太子的位置,還能把幕后黑手揪出來為他報仇。說不定在太醫(yī)的治療下,他的毒還能解掉,留下性命,一舉三得。
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亮,“咳…快,去傳喚太醫(yī),告訴父皇,本殿病了。”
瑜瑾:??
不是…你……
她捂住了溫君宇的嘴。她一個女人都沒擺爛,這家伙怎么可以這么扶不上墻!
瑜瑾俯身在溫君宇耳邊低語:“太子殿下,你先別急著高興,屆時牽扯甚廣,連你的母后都可能被波及到,你忍心看你母后受苦嗎?”
“若是你的兄弟當了太子,登基為帝,你覺得他會善待我們,善待你母后?”
給個理由流放外地算是好的了。
瑜瑾的話如冷水澆頭,讓溫君宇的喜悅瞬間凝固,冷靜了下來。
他怔怔地望著瑜瑾,想說什么,但嘴被捂著。
瑜瑾放開手,他才能說出話來,“本殿確實是考慮不周了?!?
眼下尋找神醫(yī)的事情迫在眉睫了起來。
四月上旬,寒氣仍未消盡,一場春雨過后,空氣更是多了幾分冷意。
“扣扣…”房門被敲響,柳殷如還不死心,還想往溫君宇面前湊。
房門打開,開門的卻是瑜瑾。
柳殷如眼皮一跳,嚇得嘴巴都不利索了,“太…太子妃娘娘…”
“怎么見到本宮卻不行禮?”瑜瑾說道,語氣比空氣里的寒氣還要冷。
柳殷如立刻俯身行禮,面上惶惶,嗓音卻是嬌滴滴的,像是特意說給某個人聽,“求娘娘饒恕?!?
含情的杏眸若有若無地瞟向房內(nèi),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瑜瑾嗤之以鼻,“我都快忘了你了,沒想到你倒自己撞上來?!?
“來人啊,把這人拖走,扔到府外,不準再入府?!?
柳殷如登時急了,瞪圓了杏眸,憤怒地看向眼前高高在上的人:“娘娘,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“奴婢只是擔憂殿下安危,想探望一番,并未做出任何逾越之舉,娘娘怎可以如此隨意責罰下人?”
瑜瑾笑了,“你算什么東西?誰給你的膽子敢頂撞本宮?本宮責罰個下人還需要什么理由?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?”
一個在府里吃白飯的,干活都干好不好,而且還是個細作,還想要她好生相待,做什么春秋大夢?
“你!”柳殷如一時語塞,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氣得跺腳。
侍衛(wèi)已經(jīng)上前來要把人拖走,柳殷如急得扒拉瑜瑾的裙角,剛剛還氣得柳眉倒豎,此時卻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這變臉速度瑜瑾真是自愧不如。
“求…求娘娘放過奴婢,奴婢知錯了?!绷笕缈嗫喟?,到這會兒她都要被丟出府了,房內(nèi)的人依舊一聲不吭,她算是認清了自己的處境。
瑜瑾俯下身從柳殷如手中奪過衣角,墨發(fā)垂落,襯得面若白玉,眉目如畫。
她的聲音突然輕柔了許多,“本宮一向對女子極為寬容,你若真想要日子好過,那就得拿出價值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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