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溪覺得他這么帥,不至于一個女朋友都沒交往過。
聯(lián)想到當時拍戲的場景,孟晚溪飾演女扮男裝的角色,她受傷落水。
他將她從水里救出來時發(fā)現(xiàn)她女兒家身份,隱忍多時的愛意萌發(fā)強吻女主。
誰知開拍時他將孟晚溪抵在水邊的巖石上,扶著她的臉頰,虔誠落下一吻。
那個畫面很美,美到讓人忘了呼吸。
但向導氣到發(fā)飆,告訴他不是小心翼翼,而是狂野地、有張力地狠狠碰撞,他那樣的吻太過云淡風輕。
所以兩人就這么磨了一次又一次,拍完后,孟晚溪的嘴又腫又麻。
時隔幾年提起,孟晚溪輕咳幾聲,“你不吃虧,那也是我的熒幕初吻?!?
拍了這么多年的戲,她只拍了那場吻戲,簡直離譜。
到了霍厭這成了她第一次,她拍吻戲那天也做了一些心理建設,沒想到霍厭比她還青澀緊張。
她和傅謹修在一起多年,她可是老手。
孟晚溪像是老師一樣,現(xiàn)場指導教會了霍厭。
有些事一旦沾了個初字,好像氣氛都變得微妙起來。
還是邵域打破了僵局,“都吃好了吧?”
孟晚溪揭過這個話題,“邵律要不要消消食?這私嘗的后院景致很美,正好我們再聊聊?!?
“好。”
她剛要從正門離開,吳助推開了隱形的后門。
孟晚溪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這還有門的?”
吳助從善如流回答:“以前陪老板來過?!?
前門的秦助還在盯梢,想要看一看那人的廬山真面目。
等到服務員都清場了也沒看到有人出來,他跑到包間一看,哪還有人?
傅謹修這邊也結束了飯局,他笑著將威里斯夫婦送走。
目送著車子離開,上一秒還掛著謙卑笑容的他目光落到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。
他滿臉寒意:“松開?!?
嚇得許清苒不僅松了手,還退后了一步,“對不起傅總?!?
傅謹修冷冷掃了她一眼,“滾回去?!?
“是……”
許清苒上了一輛保姆車,車門關上時,她看到傅謹修迫不及待脫下了高定外套,像是垃圾一樣丟到一旁,冷冷吩咐助理:“拿去扔了?!?
只因她觸碰了他,他便這么嫌棄嗎?
兩行清淚從她的臉上落下來,她究竟有什么比不上孟晚溪的!
車子開走,傅謹修點燃了一支煙,指尖煙霧繚繞,站在庭院中滿身落寞。
抬眼打量著疾步而來的秦助,他眸光淺淡:“查到了?”
秦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“沒有,他們一行人從后門離開,我本想調監(jiān)控,私嘗這邊的負責人以保護客戶隱私為由拒絕?!?
想到剛剛侍應生那硬剛他的態(tài)度,擺明了沒給他面子,除非他們后面有更大的靠山。
傅謹修聲音低沉:“我記得私嘗的老板是港市的?”
“是,但這邊的負責人也就是個傀儡,真正的老板從沒現(xiàn)身過?!?
傅謹修幾乎要將煙折斷,口中咬牙切齒:“又是港市?!?
“老板,有沒有可能我們查錯了人,太太去港市見的人不是趙銳?!?
“查!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個人挖出來?!?
不管是誰,邵域接受了這樁離婚案,以他的辦事風格,不死不休!
他不會讓自己的職業(yè)生涯里出現(xiàn)一場敗仗。
如果自己和許清苒的事情敗露,正如孟晚溪說的那樣,起訴離婚一定會成功,大不了就是費點時間。
那樣一來,他們兩敗俱傷,沒有贏家。
但比起這些糟心的后果,傅謹修更在意的是孟晚溪現(xiàn)在的心情。
他火急火燎回到婚房,透過車窗看到客廳燈還亮著,他不確定是孟晚溪還是徐媽在。
傅謹修甩上車門心急如焚朝家跑去,越到門口,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。
他既怕里面的人是孟晚溪,又怕不是她。
隨著指紋解鎖門開,客廳燈火通明,孟晚溪就坐在沙發(fā)上。
不像平時毫無正形,不是躺著就是趴著。
他一回家,她就沒骨頭似的趴在他懷里,抱怨著她好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