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羽聽聞,給了郁嵐清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,“你竟如此聽你師尊的話?是不是你師尊為人刻板,規(guī)矩極嚴(yán)?”
“不是,不是?!庇魨骨寮泵[手,“我?guī)熥鹑撕芎茫阋娺^就知道了?!?
哪家徒弟會在外面說自己師尊的話?
不怕傳到師尊耳朵里?。?
蘇羽一副“我懂”的樣子,祭出羽毛,送郁嵐清回木島的路上,忍不住提點(diǎn):“咱們做弟子的,尊敬師尊,心里敬著,大面上不出錯就行了,也不用什么都聽師尊的?!?
“像我?guī)熥鹁筒幌参毅@研劍法有關(guān)的法寶,我這不還偷偷鉆研?成果你也看到了!”
“不一樣的,我?guī)熥饛膩頉]反對過我想做的事情。”郁嵐清解釋道。
說話的功夫,羽毛已經(jīng)落在了木島的湖泊邊。
韓奉天趕緊一把扯住蘇羽的袖子,使勁擠了擠眼神。
人家沈長老再不濟(jì),也是位高階修士,六識敏銳。在門口攛掇人家徒弟“不聽話”,他怕蘇師姐挨揍!
蘇羽到底還是領(lǐng)悟了韓奉天的擠眉弄眼,及時住口。
與兩位熱情的靈寶宗道友道別,郁嵐清走進(jìn)小樓。
師尊正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,“目光”往旁邊瞥了一下便說:“居陽和平朔還沒動身,我們更不急了?!?
反正早到,也是等著別人入席。
直接開場再去就行。
郁嵐清已經(jīng)十分了解師尊的行事風(fēng)格,見到師尊打著哈欠在茶案旁坐下,毫不意外。
眼見師尊沏上一壺靈茶,連忙將自己方才在金島上買的點(diǎn)心拿了出來。
喝茶,配點(diǎn)心,剛好!
沈懷琢品了一口茶,咬了一口點(diǎn)心,老懷甚慰,自家這徒弟實(shí)在孝順,出去玩也不忘了他這個師尊。
感動之余,他將自己從余長老那換來的東西取出,“徒兒,為師也有東西送你。”
一塊巴掌大,四四方方的小臺子飄到郁嵐清眼前。
伸手一接,仔細(xì)看,不正是方才金島比武場里最中心那張臺子的模樣?
“這是內(nèi)嵌了十八道幻陣的比武擂臺,可自如變換大小。余長老拿來的,為師用不上,徒兒你拿著玩吧?!鄙驊炎猎频L(fēng)輕地介紹。
手上精致小巧的臺子,如有千鈞。
郁嵐清心里的感動無以復(fù)加。
想到先前蘇師姐勸自己那些話,心中感慨,別的師尊如何她不知道。
但她的師尊,是她在這世間見過的,對徒弟最好,最寬和,最細(xì)心的師尊。
如此好的師尊,做徒弟的,再怎么孝敬都不為過!
…
靈寶宗的接風(fēng)宴,酉時三刻準(zhǔn)時開始。
沈懷琢帶著郁嵐清,幾乎壓著點(diǎn)入座。
郁嵐清手中也有一張?zhí)?,靈寶宗的弟子很有眼力見,看完帖子便將兩張席位挨在了一起。
在場不少年輕修士,都是隨同師尊一席,像郁嵐清這樣年紀(jì)輕輕,僅有金丹初期修為的修士單坐一席,不超過一掌之?dāng)?shù)。
他們時間卡得正好,剛一入座,便有靈寶宗煉制的人偶送來靈酒、果子,緊接著歡騰的樂聲響起,靈寶宗宗主從一朵緩緩升起的白玉色蓮花中走了出來。
洋洋灑灑一段開場白后,宴席正式開始。
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人偶送上,飲酒品菜的同時,中間的變幻多樣,時而飄花瓣,時而冒火、下雪的臺子上,還有一個接一個表演呈現(xiàn),看得人目不暇接。
除了練劍,就是鉆研劍法的劍宗弟子,哪見過這個陣仗!
郁嵐清注意到,坐在右手邊不遠(yuǎn)處另一個席位上的朔平真君,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心中不由感慨,難怪云海宗主明明手里還有帖子,卻沒讓門下的弟子過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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