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海宗主見狀,急忙趕了過來,“長淵,這位是凈業(yè)宗的弘一法師。師承大乘境太上祖師,玄寂祖師?!?
佛子與其他小輩不同。雖差半步元嬰,身份與實力,卻非尋常金丹修士可比,在佛宗中,地位甚至比那些化神境佛修還高。不可當作尋常小輩對待。
弘一倒是不惱。
聽云海宗主為他們雙方介紹完后,甚至客氣地點頭喚了句“劍尊”,隨后才說:“貧僧方才察覺到,劍尊身上沾染的魔焰氣息,似乎比旁人深厚幾分。”
但佛光并未發(fā)現(xiàn)這人身上沾染的魔焰。
弘一有些莫名,這才多看了幾眼。
聽他說完,云海宗主松了一口氣,打圓場般解釋道:“或許是因為不久前,曾有一道已可化作魔物的魔焰潛伏至長淵身邊,那魔焰附著在長淵的弟子身上已有一段時日,長淵因此難免多沾染了一些氣息?!?
“原是如此。”弘一收回目光,不再看向長淵劍尊。
這人身上有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氣。
這樣的人,不易被魔焰侵擾。
與附著魔焰的人接觸許久,卻未沾上半點火星子,也就不奇怪了。
…
先前跟著趕去救人的,大多是各宗修為高些的長老。
這些人只在漠川山結(jié)界開啟后,進入過結(jié)界,與魔焰接觸有限,有的甚至沒有與魔焰交過手。
而留在漠川山的修士中,則有很大一部分是最開始進入結(jié)界那批人。
他們修為低,在結(jié)界開啟前又與魔焰交手過一段不短的時間,染上魔焰的風險,遠遠高出前者。
事實也正是如此,這一次法壇開啟,佛光中足足捉出了近十簇火苗。
好在這些火苗都比較微弱,其中受影響最深的,也就是那位坐在長淵劍尊后方的金丹后期弟子。
這人是玄天劍宗主峰上的弟子,左邊肩頭被火焰擦傷了一道痕跡,附著在他身上的魔焰,就隱藏在那里。先前他未曾注意到,劍修練劍,難免磕磕碰碰,那點小傷他根本沒當一回事。
現(xiàn)在卻發(fā)現(xiàn),傷口一直沒有愈合,魔焰消散后,留下了一道傷疤,一旦將靈力運轉(zhuǎn)至那處,便會感到一陣燒灼的痛。
“先停止修煉一段時間,輔以靜心凝神的丹藥休養(yǎng)。養(yǎng)上一兩年,待傷口恢復,便能一切如常了?!钡は甲诘乃帋熆催^后判斷道。
“不能用靈力修煉,那可能練劍?”那位金丹境劍修追問道。
“可以,莫太勞累?!?
得到這個答案,受傷的金丹境劍修松了口氣。
顯然是在慶幸,傷的是左肩而非右肩,不然會耽誤練劍。
劍宗弟子,大多勤勉。
雖不至于像沈長老那弟子一樣徹夜苦修,在劍陣里受傷都不愿停歇,但也手中離不了劍,不然練不出一手好劍法。
云海宗主倍感欣慰。
長淵劍尊在旁聽到,心里卻有幾分不是滋味。
也并非所有劍修都是如此,他那弟子就比旁人憊懶一些。
想到這里,縈繞心頭多日的那層郁氣,似乎消散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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