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過才離家數(shù)月,家中全族便被坑去了近萬靈石,那本是我們?nèi)褰倏谌硕嗄甑姆e攢,用這一筆靈石我們明明可以想法遷去有極北三宗庇護(hù)的地方……”
方才面對徐真人時一臉懼意的林原,從他夫人背后探出了頭,扯著脖子反駁:“買賣都是自愿的,我們又沒有強(qiáng)買強(qiáng)賣,你們?nèi)灞谎巴辣M,哪能賴得到我們林家頭上?”
“我們林家又沒有動手殺你家的人,反倒是你,殺了我父親,和我?guī)孜蛔宀?,族叔,你竟還有臉向前輩們叫屈?”
林原的夫人見徐真人和后來乘著那似龍模樣強(qiáng)大妖獸而來的幾位前輩,全都朝這邊看來,苦笑著解釋:“幾位前輩,公爹他們售賣靈符之事,確實多有不義。但……罪不至死,因此丟了性命,屬實冤枉?!?
說到這里,女子看向那鼻青臉腫之人,“你不應(yīng)當(dāng)死咬著我們林家不放,這事分明是有人刻意利用你,挑動你的情緒。仔細(xì)想想,就算將我們林家屠盡,于你又有什么好處?反倒做下這些事后,林家滅族,林禹城出事,這些血債全都會被算在你的頭上!”
那鼻青臉腫的人,被林家少夫人這番話說得一愣。
旋即面色陰沉,像是不愿接受現(xiàn)實一般,語氣比方才更加激烈:“你們分明就是狡辯!”
“附近一帶因信賴你們林家符篆而喪命的人,難道還少嗎?他們不是罪不至死,而是死有余辜!”
“你才……”
雙方爭執(zhí)不停,原本還算寂靜的院落里,變得格外吵鬧。
就在這時,那個一直沒有開口,也沒有掙扎的黑衣修士手指動了動。
經(jīng)過半晌努力,他的指尖終于凝聚出一小道靈力。
許是他也修行劍法,那靈力化作一把巴掌大的小劍,隱蔽在寬大的袖口下,正在一點點割著捆在他身上的繩索。
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爭吵中的幾人身上,割繩子的速度越發(fā)加快。
眼瞅就快要成功。
一道比他手中靈氣,更加凌厲數(shù)倍的劍氣,忽然出現(xiàn)。
劍氣還未貼近身體,可上面顯露的鋒芒,卻已令他感到刺痛不已。
他連忙控制自己靈力所化的小劍抵擋,那小劍卻像是被這一道劍氣鎮(zhèn)住似的,非但沒有反抗,反倒向著那道劍氣貼了上去。
最后整把小劍竟沒入到那突如其來的劍氣當(dāng)中,被其完全吞沒。
功虧一簣!
手上傳來被劍氣刺中的劇痛,黑衣修士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沈懷琢早在他有所行動那一瞬,就察覺到了。不過發(fā)現(xiàn)徒弟同樣也注意到了那邊,便沒有動手。
此時,聽著黑衣修士口中的慘叫,他斜去一眼,心中冷笑。
呵,比玩劍,你小子也是我徒弟的對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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