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妃俞磕頭如搗蒜。
但陳萬里卻始終沒有開口。
這讓她恐慌萬分,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。
如果是陳萬里,他現(xiàn)在最想知道什么?
對,那個冒牌的陳大師!
“那個冒牌的陳大師,現(xiàn)在并不在青蒙城,他在上一次為牧民治病露餡之后,就躲起來了!
現(xiàn)在除了越家,或許沒人知道他在哪兒?!?
明妃俞快速說道。
果然,陳萬里的眼皮抬了抬,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,讓她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越家知道他在哪兒?為何還沒抓到?不是被騙的很慘嗎?”
陳萬里慢吞吞的問道。
“許是在等人。越家最近聚集了很多武道高手,或許是在等人一起圍剿也說不定。”
明妃俞正說著,卻突然被王溪歌的聲音打斷:“你放屁!”
王溪歌的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,俏臉紅撲撲的,但眼睛里滿是銳氣:
“我聽說全真三位真人親至,加上大蕃的幾位上師,哪怕那冒牌貨是個超凡,也拿得下了。
但你覺得,一位超凡會為了幾十億和一個女人,行騙?你自己信嗎?”
明妃俞頓時啞口無。
別說超凡之尊了,就是宗師都沒幾個會干這種事。
就像是憑本事每個月掙十萬,非要去超市偷兩包方便面!除了心理有毛病,正常人根本干不出來。
明妃俞艱難的咽了咽唾液,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萬里:“這個我真的不知情?!?
“越家貢奉了你,你說你不知情?”王溪歌到底是先來的,加之王家在青省有些部署,知道的事情著實不少。
“越家雖說貢奉了我,但我們的協(xié)定也只是必要時,我出手一二。
一周前,越家讓我來此地,借用索南仁次的人監(jiān)視來尋冒牌陳大師的高境武者。
其余的事情,也并未對我提及太多!”
明妃俞磕頭如搗蒜。
陳萬里瞇了瞇眼睛:“你一個半步超凡的存在,會愿意一無所知給越家當(dāng)打手?”
王溪歌點點頭:“就是就是,你糊弄誰呢!這個壞女人就是沒一句話實話,我看直接弄死她算了!”
“……”明妃俞渾身一凜,也顧不得太多了,不說點勁爆的,這小娘皮非得攛掇陳萬里殺了自己不可。
“若是旁人,我肯定不愿。但是我屠了廟,殺死了四個上師。在大蕃是呆不下去了,又一直被追殺,越家能平了這件事兒,我自然愿意合作?!?
明妃俞說著頓了下,不等陳萬里發(fā)問,就繼續(xù)說道:“在外人眼里,越家只是青蒙最大的礦主。
其實越家與昆侖關(guān)系匪淺,昆侖山的各種物資用度,皆是越家在提供?!?
“???”陳萬里訝然看向王溪歌。
王溪歌搖頭,示意哥哥王游世不曾說過,自己不知情,她瞇了瞇眼睛,看向明妃俞:
“你胡說八道,我記得為昆侖運(yùn)送物資的,明明是大蕃的丹措家?!?
明妃俞搖頭:“那都是障眼法,是越家。能一句話就讓大蕃上師們放棄追殺我的,只有昆侖。
越家若與昆侖無關(guān),豈能有這樣的本領(lǐng)?”
王溪歌不說話了。
昆侖七祖,修為高深,或許早就不需要俗世物資供養(yǎng)。
但他們有很多徒弟,甚至徒孫,以及昆侖上的老人們也會成家繁衍。
從某種角度來說,昆侖并不是只有修行者,而且修行者也并非禁欲的出家人。
更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社會。
但陳萬里一直以為,昆侖的物資是由官家負(fù)責(zé)運(yùn)送的,畢竟高高在上神秘?zé)o比。
沒想到卻是青省的一個世家。
看上去連王家這樣的存在,也并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