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破軍捋了捋,連余千恕的畫外音也聽懂了。
如果是集百家之長的超品功法,殺陳萬里奪功法,比找韓正豈非更好?
“你這個分析有些道理!但是天命傳承,傳法各異,即便殺了陳萬里,也未必能得到他的傳承。
只能算一個備選方案。還是要讓韓正認清現(xiàn)實的好?!?
余破軍心里快速權(quán)衡了一下,開口說道。
見余千恕臉上有失望一閃,余破軍輕哼一聲:“莫要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。
昆侖那些老鬼,就真的不知陳萬里得超品傳承嗎?
你都不知道他們打得什么算盤,就舍近求遠,萬一竹籃打水一場空,你們?nèi)蘸蠛稳ズ螐???
余破軍暗自搖頭不已,鬼隱宗有他們所需之物,已是肯定的,而且布局了那么久,這就是近。
轉(zhuǎn)而去奪陳萬里的傳承,并不知是否能成行,這便是遠。
“父親,不如這樣如何?我去探一探路,若陳萬里愿意分享他關(guān)于鬼尸之道的功法,咱們未必不能與之交好?。 ?
坐在眾人最后面的余歡開口說道。
余破軍挑了挑眉毛:“昆侖與陳萬里水火不容,我血隱宗與陳萬里,絕無修好之可能!”
“這是為何?昆侖是昆侖,血隱宗是血隱宗!
那陳萬里雖然幾次三番不給咱們面子,但是天才人物嘛,人家有傲氣的資本?。〉膊皇菦]有容人之量的人。”
余歡不解的說道。
余破軍就這么一個女兒,他原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絕嗣,誰知二十年前,竟意外老來得女。
他對女兒也頗有耐心,對著余千恕一撇頭:“你說是因為什么?”
余千恕看了一眼余歡,說道:“隱世宗門各家,靈藥靈材大部分皆來自于昆侖,這是其一。
其二,咱們血魔之功,需要大量人血,若昆侖翻臉,甚至能以除魔為由,剿滅咱們?!?
余歡默然了片刻,才說道:“那咱們豈非永遠都只能做昆侖的打手?”
“不能算打手,但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!”
余歡哦了一聲,還是很不甘心,她才二十來歲,心思還很單純。
“爹爹,我與唐靈鈺關(guān)系不錯呢,她現(xiàn)在是陳萬里的女人,我去問問,或許他看在唐靈鈺的份上……”
“不許胡鬧!”
余破軍呵斥了一句,他已與昆侖達成了協(xié)議,韓正帶玄巫門并入血隱宗,而他入淵臺。
至于陳萬里,不犯在他手里,他也不想搭理。
若犯在他手里,他也不介意當成功勞送給昆侖,換取淵臺時限的降低。
只是這些隱秘,他不方便講給余歡。
“不必理會葉無天的喪事,也不必搭理陳萬里。
你去告訴韓正,我給他七天時間考慮,我不管他是不是陳萬里的人,玄巫門必須并入血隱宗。否則,我踏平他的玄巫宗!
讓他想清楚了,陳萬里這次狂造次,昆侖和另外幾家,都肯定會要出手段,掃他的威風(fēng)??晌幢仡櫟蒙纤!?
余破軍淡淡說道,他看得很清楚,陳萬里的強迫吊唁,是在立威。
陳萬里要立威,昆侖就必不能讓他如愿。
兩邊斗起來,就算韓正是陳萬里的人,陳萬里也未必能騰出手來管這檔子事兒。
當然,這并不是他怕了陳萬里,而是他不想多生枝節(jié)。
上淵臺之前,為血隱宗修補功法,他就算對得起祖宗了。
余歡此時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(zhuǎn),明顯是另有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