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想,永安侯多了幾分自得。
“聽晚啊,你之前隱瞞和溫二少結(jié)婚的事情,我這當父親的就不同你計較了。我和你母親已經(jīng)商量過了,等遇兒的身體好了,就給你舉辦一場認親宴,將你的身份過了明路,這樣你和溫二少才算是門當戶對,也方便你以后在京城行走。”
“現(xiàn)在趕緊讓幼寧同我回去,給遇兒看看,遇兒吐了一整晚,此時臉色蠟黃,人都陷入昏迷了。若是再耽擱下去,怕是要出大問題!”
“遇兒可是你的親弟弟!你以后想在溫家過得好,還要靠著遇兒給你撐腰!你可別一時糊涂,做下錯事?!?
虞幼寧立即小跑到了虞聽晚身后,盯著虞聽晚的腰看了又看。
“娘親,你的腰怎么了?為什么要讓別人給你撐?可我沒看出來有什么問題呀!”
永安侯的臉瞬間落了下來。
這個虞幼寧!
真是一點兒都不討喜!
溫老元帥卻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幼寧你說得對,你娘親的腰好好的,用不著別人給她撐!再說了,一個世子之位都請立不下來的公子哥兒,拿什么給你娘親撐腰?”
請立世子遲遲不能成功,一直都是永安侯心中的一根刺。
此時聽到溫老元帥再次提起,不僅心上被扎了一個大窟窿,就連臉上也火辣辣的。
“遇兒還小——”永安侯咬著牙就想辯解。
溫老元帥笑著點頭,“十七歲嘛,是還小。我大兒子十七歲的時候,也才憑借著軍功封了一個小小的三等將軍,真是丟人啊!”
永安侯的臉黑如鍋底。
溫老元帥這不是炫耀是什么?
偏偏他又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話,只能當聽不見,繼續(xù)去看虞聽晚。
“聽晚,世家大族的媳婦可不當,你當真不要娘家?若是以后被欺負了——”
“誰說她是溫家的媳婦了?”溫老元帥再次打斷了永安侯。
永安侯先是一愣,隨即就笑了起來。
看吧!
溫老元帥現(xiàn)在就不承認她的身份了!
她一個鄉(xiāng)野長大的村姑,真以為只靠著一張臉,就能在溫家立足?
正想著,就見溫老元帥一臉認真道,“聽晚沒嫁到溫家當媳婦,是我兒子做了聽晚的贅婿!”
永安侯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。
溫老元帥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
他竟然讓他的小兒子,給虞聽晚這么一個村姑當贅婿?!
他是瘋了嗎?
溫老元帥十分享受永安侯的震驚,鄙夷地看著他,“不然你以為,幼寧為什么姓虞?”
即便親耳通道了溫老元帥這一番話,永安侯還是不愿意相信,“幼寧真的姓虞?不是聽晚為了隱瞞她是溫家孫女的身份而胡說的?”
虞聽晚向前走了一步,神色淡淡地看著永安侯,“幼寧就是姓虞,我從未胡說。
至于侯爺剛剛說的認親之事,就不必了。昨日我就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以后我和侯府沒有半點關系。侯府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大小姐,又何必非要認我回去呢?”
“昨日的事情,不過是話趕話說到了那里,你非要和自己的親生父母計較這么多嗎?”
“若是沒有我和你母親,哪里會有你?我們也是為了你好,你不領情也沒關系,怎么還記恨我們?”
“誰家的女兒會像你這樣記恨親生父母?我都已經(jīng)拉下臉面來找你了,你不要得寸進尺!”
永安侯越說越氣,儒雅的長相都變得有些猙獰。
昨日就已經(jīng)看清楚了永安侯的為人,虞聽晚自然不會再也因為這樣的話而生氣。
她不僅不生氣,甚至懶得同他爭辯。
“你若是來求醫(yī),我可以帶著幼寧去看看。”虞聽晚淡淡的開口,“你若是來說認親宴的事情,那便回去吧!”
見虞聽晚態(tài)度堅決,永安侯也知道認親宴的事情著急不來,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邊。
“遇兒還在家里等著,你母親的眼睛都要哭瞎了,你趕緊帶著幼寧回去給遇兒看看!”
虞聽晚這才看向溫老元帥,“父親,我?guī)е讓幦タ纯?,您先回府吧!?
溫老元帥擺了擺手,“罷了,你們想去就去吧!你和幼寧都是良善之人,心又軟,見到受傷的野貓野狗都要救治,我也不攔著你們?!?
永安侯再次氣結(jié)。
這話豈不是在暗示他的遇兒和野貓野狗一樣個?
可溫老元帥并沒有直說,他又是個火爆的脾氣,并不好惹,永安侯就算心中不滿,也只能咬牙忍著。
溫時宴一直沒有開口,直到此時才道,“夫人帶著我一起去吧!我是夫人的贅婿,夫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!夫人的腰不舒服了,我還能給夫人撐腰!”
虞幼寧不甘落后,趕忙擠進兩人中間,仰著小臉兒看向虞聽晚,“娘親娘親!你的腰要是不舒服了,幼寧給你治!保準你的腰永遠好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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